年,但自行车依然是紧俏的大件,杨传福勤俭节约攒了十几年的钱,到如今钱是够了,却始终等不到自行车票,不管去哪里,还是只能靠两只大脚板。
大队部所在地是一座非常阔气的青砖大瓦房,两米高的青砖院墙门口,挂着两块木匾:
“南湖公社卢家湾生产大队革委会”
“南湖公社卢家湾生产大队谠支部”
门头上还画着一颗红色的五角星。
走进院门,是个一百平米左右的院子,厚实的大青石铺地,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也没多少破损的痕迹。
里面是一个口字型的砖瓦房,两边与院墙之间还留了两米宽的空隙。
青砖墙中间刷了一条约一米宽的白石灰带,然后用红漆写了一行大字标语。
“贡产主意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桥梁”。
正门上方挂着一块木匾,“生产队办公室”。
大门两边也刷白写了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杨传福提着篮子,才走到院子中间就吆喝了一声,“有人没有啊?”
很快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人,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军大衣,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哦,老杨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分红都发下去啦?”
杨传福咧着嘴,哈哈笑道,“怎么,没得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看我?我又不是小媳妇,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说着就往里面走,“刚好老叶和老肖都在,进来喝口茶。”
杨传福拎着篮子进门,这里本来是用于接待社员群众的地方,此时大队长张长江,副队长叶树宝、肖烈文却都在这里。
刚才出去的就是张长江。
杨传福将篮子放到旁边桌子上,接过张长江递来的茶缸子,咧着嘴笑道,“三位领导今天没出去指导工作,在这里关起门开会呢?”
“扯。”
叶树宝扔了一支烟给他,盯着他说道,“哎,你们昨天救的那个人怎么回事?朱公安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让我通知下面各个小队,有消息就上报。”
杨传福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抽了口烟,这才说道,“他这个人确实是怪,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就记不得,还不像是装的,最少我看不出来他在装。”
肖烈文在一旁抽着烟说道,“要真是脑袋出问题,怎么样都正常,我原来在部队上,我们连长就是,五几年在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