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要是能再露两手就更好。
那个回锅肉真对胃口,爆炒猪肝也好吃,血肠也很好。食品站别的没有,就是猪肉多,尤其是猪杂,天天吃都吃腻了。必须想办法把这两个菜学到手,以前那些下水都浪费了啊!
陈凡自无不可,满脸笑容一口答应。
通过杨队长对朱师傅的奉承就知道,他这个杀猪师傅可不是一般人。
刚才看杀猪的时候,姜丽丽也偷偷跟他说了,食品站是道坎,一头派购猪抬过去,多几斤少几斤都在人家收购员的秤杆上掌握着,他给你把秤杆用小拇指垫着点,那猪就过关了,要是把秤杆压一压,达标了也得再抬回去。
所以在食品站工作的人,在生产队里都见人大一辈,普通社员见了,不管年纪大小,都得喊声叔。那些四五十岁给二三十的年轻人喊叔、甚至是喊爷的,都不必大惊小怪。
即使是生产队队长、大队长,当着面也得叫声哥,否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家,让人回去说几句怪话,就压你队里的秤,伱去找公社主任来也没用。
因为食品站跟公社不是一条线,就像供销社主任一样,牛的能在地委领导面前翘尾巴。
管不到人家身上,却又求着人家,就得仔细捧着。
朱师傅虽然不是收购员,可也是食品站的元老之一,上上下下都给他几分面子,跟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对在农村生活的人来说,比搭上一个县级领导还要强百倍。
这等人物,陈凡当然乐意交好,当即满口答应,还说下次给他做夫妻肺片、酱爆猪心、尖椒炒猪肺、干锅肥肠、爆炒腰花。
听得朱师傅好像又饿了,拔腿就要走。
杨队长在一旁哈哈大笑,眼看他要走,赶紧眼疾手快将他拉住,随即掏出来四包烟和两块钱,又接过杨婶手里用绳子系着的四根猪蹄和一条猪肉,塞到朱师傅手里,“今天辛苦了,改天有空过来,再好好喝两杯。”
朱师傅也不客气,将钱揣进兜里,烟也放到口袋,把猪蹄和猪肉给徒弟拿着,随后拉着杨队长的手说道,“今天确实太忙,回去还要杀猪,下次再来,尝尝你们刚才说的甲鱼肉。”
杨队长当即指着陈凡,“那你得找他,做甲鱼他才是高手。”
陈凡依旧满口答应,让朱师傅乐开了怀。
客客气气地将二师兄杀手送走,陈凡回过身对着杨队长说道,“队长,您看我这满身酒气,回去洗把脸,再去5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