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清点旁边桌子上的调味料,检查配菜的种类和份量,然后拿着竹锅刷,在两口大锅里刷了几下。
其实人家早就把锅刷干净了,但是作为大厨,不刷两下锅,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似的。
就是要点仪式感。
清点完毕,陈凡干咳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刚才教了大家怎么宰杀甲鱼,现在大家还闻得到腥味吗?”
当即便有许多人齐声大喊,“没有。”
两三百人围在一起,却只有几十个人给了回应,让陈师傅感觉不是很满意。
这时就有人捧场了,“原来杀个甲鱼还有这么多讲究,早知道要剥皮剪油就能去腥味,谁还用这东西喂猪啊。”
“就是,这些年丢了多少甲鱼哦。”
“想起我都没有肉吃,反倒猪吃了个饱,肚子里就一股火气。”
“今天你可以多吃点肉了撒,要是还不解气,再把吃了甲鱼的那头猪也吃掉。”
“那说个鬼,过两天就杀。”
又扯着嗓子喊,“陈师傅到时候来吃杀猪菜啊。”
张广文见他们扯起来就没边,赶紧喊道,“都不要讲话了啊,听陈师傅说。”
陈凡呵呵笑着,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其实啊,到了这里,随便大家怎么做,这甲鱼肉都好吃。如果说要讲究一点,这个甲鱼的做法就多了,像什么红烧、清炖、清蒸、做汤、辣炒、干锅,还可以跟鸡子、鸽子一起炖。今天我就做两种,一种加土豆红烧,一种加白萝卜清炖。”
然后就开始表演。
村民们也都围着互相交流心得。
“哎呀,放这么多油啊。”
“你也不看看有多少肉,几大盆啊,分开下锅也能装满两锅。”
“这可是熬猪食的大锅,今天要吃大锅饭呐。”
“呕,不提猪食行不行。”
“你们看你们看,陈师傅好利索啊,怕不也是做过掬匠师傅的?”
“你要说他屋里有人是掬匠还差不多,这么小的年纪,谁会请哦。”
“人家陈师傅手艺好啊,连甲鱼都会做,还当不好一个掬匠?”
“当不当的好先不说,关键是这细皮嫩肉,比小媳妇还好看,不像是当掬匠的人呐。”
围在里面的都是各家掌厨的主妇,男人们都在外围,本来闻着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