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转身进了里屋,坐在黑暗中,将长刀缓缓抽出来,静静望着陈大安留给他最后的这件礼物。
今晚,他就用这柄刀,来了却恩怨,给陈大安一个交代!
不到半柱香。
门口响起孟凉玉的声音。
“黄爷,这边。”
“哎呦,孟捕头,可不敢当。我虚长几岁,你叫我老黄就行。”
陈棠透过窗缝,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干瘦的老头,许是久不见天日,脸色略显苍白,双手插在袖口里,一笑脸上堆起一层层褶子。
“叫您一声黄爷是应该的,你叫我小孟就行。”
孟凉玉大笑一声,将老黄迎进屋里。
在客厅的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酒水。
“哎呦,准备这么丰盛。”
老黄道:“小孟你晚上不还得去青云楼参加宴会吗?”
孟凉玉道:“那个不急,人多也烦,咱爷俩先喝两盅。黄爷快坐,这没外人,别客气。”
“说起来,黄爷你的名号,在咱们常泽县可比县令还大呢。外面都传,宁见阎王,莫遇老黄。”
“哈哈,都是哪些升斗小民瞎传。”
孟凉玉陪着老黄东拉西扯,连吹带捧。
老黄脸上泛起一丝酡红,状态微醺,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老黄笑道:“小孟,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找我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哈哈。”
孟凉玉大笑一声,道:“黄爷果然是痛快人!”
停顿了下,孟凉玉压低声音道:“确实有点事,我想办一个人。只是,他的罪名不够大,估计在牢里待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就想问问黄爷,有没有什么法子。”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么点事,你跟我提一嘴就行。”
老黄道:“不是我吹,在常泽县,孙老爷是自然最大。可在这大牢里面,我才是天!进了这大牢的人,是生是死,都在我一念间。”
“哦?”
孟凉玉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若罪名不重,有什么法子?”
“罪名不重也没关系。”
老黄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进了大牢,总有各种办法找他麻烦,一顿鞭子刑具下去,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
“就比方说前段时间,有个什么陈大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