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土地上,它们的存在成为了这山头上唯一的生命迹象。
风,带着干燥和酷热,从山巅掠过,卷起一阵阵尘土,仿佛是大自然的叹息。
只是这一眼,仿佛激活了许伯安昔日的记忆一般,许伯安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过这里,而记忆中的这里,却根本不是这般模样!
昔日的飞瀑崖,曾是这雩山山脉中最为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座山峰,昔日以其壮观的瀑布闻名遐迩,水流从峭壁之巅奔腾而下,如白练挂壁,声震山谷,滋养着四周的生灵,绘就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山水画卷。
然而,时过境迁,连年的干旱如同一位无情的雕刻家,悄然改变了这里的模样。那曾经轰鸣作响、气势磅礴的瀑布,如今只剩下一片沉寂与荒芜。
裸露的岩石,失去了水流的抚摸,显得格外粗糙而冷漠,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
瀑布崖下,原本郁郁葱葱的水潭外,干涸的河床,裂开了道道口子,如同大地母亲干渴的嘴唇,渴望着一滴甘霖的滋润。
四周原本郁郁葱葱的植被也因水源的枯竭而逐渐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枯黄与萧瑟,偶有几株顽强的生命,在裂缝中挣扎求生,显得格外凄凉而又坚韧。
许伯安只觉得一股悲凉的感觉,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好吧,看来这是前任雩山山神的记忆了。只是不知道那些蚊子,此时躲避在何处!
许伯安在这里认真的找着那些巨型蚊子,山神庙内,却见严守一向着山神爷爷的尊位磕头好几下,面色刚毅而决绝!
严守一叩首罢,抬头拱手说道:“多谢山神爷爷为我等兄弟报仇雪恨!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今日便引咎自刎,追随死去的兄弟们一程,也好黄泉路上不寂寞!”
严守一话音刚落,便猛然起身,向着远处的墙壁冲去。
一个机灵的士卒眼疾手快的猛然冲了过去,一下子狠狠地抱住严守一的腰部,大喊道:“严千副,您这是做什么,这事儿和您没关系啊!这么大的蚊子,谁不是第一次见,大家也都只能说是命不好了而已。”
严守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这些兄弟们可都是我带出来的,如今还未见到土匪窝,还没立功,还没光宗耀祖,就遇到了这种惨剧。而且这中间还有不少人是随我从山阳令一同过来的,如此遭此灾害,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我还是一死了之的好。”
出师未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