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角落中,带了个节奏又深藏功名的葛贤,此刻正听得津津有味,同时心头也忍不住感叹道:
“这劳什子大原朝疆域再大只怕也是无用,注定要分崩离析改朝换代了。”
“寻常百姓都无有顾忌谈论反贼,可见撑不得几年喽。”
“若按照我前世历史,这些个反贼乱军中,成事的该是那朱洪武,所谓的开局一个碗嘛。”
念头到此,葛贤摇了摇头。
虽有些许相似之处,但明显大不一样。
不止是“此元非彼元”,原身记忆中,从大原朝往前面数的历朝历代,也多了许多玄奇吊诡之处,足可让葛贤晓得不可瞎套前世之历史进来。
也因了这些,让如今的葛贤处于一种复杂状态中,既惊惧于此间恐怖,也兴奋于对未知的探索。
而让他笑容愈加灿烂的是,在听罢乡间诡事、反贼乱军后,很快那些江湖人士接续上,开始说起了一些修行方面的逸闻奇事,直让葛贤将两只耳朵都竖起,不愿漏了哪怕一字一句。
“唉,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得了再多又如何,终逃不过生老病死,若能长生才好,可惜我无那福分,只听闻我们这些凡人,或是天生,或是机缘巧合觉醒天赋异力,许可被仙神瞧中,收为弟子。”
“这等事我听过,有樵夫上山遇二神弈棋,恍惚过得百年,奇事也。”
“听闻浙西地界有一书生坠井,非但没死还娶了井龙王之女,以赘婿身,得成仙神。”
“这些过于缥缈,我倒听说老家有一遍体生脓疮的癞痢头小儿,侥幸在荒野遇仙神,唤作申阳仙人,乃是申阳洞之洞主,仙寿已八百年,那小儿也不知踩了多少狗屎,竟能拜之为师。”
“哈哈哈兄台你莫嫉之,那小儿一身血骨只怕都已化作屎溺,所谓申阳仙,实乃一头八百岁的老猿魔,惯常在桂州肆虐食人。”
“我等江湖儿女,本就有路径,何苦去求这些虚无缥缈之事。诸如那少林寺,听闻寺内秘传神功易筋经,可将妖魔、恶鬼之筋移植体内,以此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与仙神无异,还有那袈裟伏魔功,只消将伏魔神纹镌满全身皮肤,形如袈裟,亦可拥有超凡异力。”
听到此处,葛贤差点没握住茶杯。
好家伙!
这么个易筋经啊?
显然不止是就俗世变成妖魔仙神版本,江湖也是。
不过不等葛贤对这些“诡异武学”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