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贤自己,周遭许多还未付钱入勾栏一瞧的观众们,也都露出了荒唐、不敢置信之色。
这都是什么?
说好的改编时事怎么变成胡编了?
谁睡了她们啊?
莫不是疯了?
葛贤此刻很想冲进去那勾栏,捉来这所谓新戏的编著者,好生问个清楚。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盯着那些离去的观众。
果然,原本还一脸惊奇互相议论的这些人,走出一定范围后,纷纷呆愣了一刹。
再恢复时,竟不再吐露一句新戏相关,只是晃了晃脑袋,面上浮现出一种“知道了什么惊天秘辛”般的怪异神色,随后行色匆匆各自离去。
这诡异一幕!
不止葛贤瞧见,人群中也有许多修士看见,同样想到什么,隐有猜测。
“此勾栏内,必是有异。”
“须知此地乃是大都,虽说耶律天正父女都已沦为通缉犯,无力报复,但那怜真公主可还在大都,且依旧受宠。”
“更何况这荒唐新戏内还出现了包家、丞相脱脱之女、东海龙女等等势力,哪个戏班子敢这么编排?”
“这些看过戏的观众,一离开勾栏范围就恢复清醒,不再肆意宣传讨论可瞧他们离去时的面色,分明是把‘新戏’当成了真实,自以为知晓了皇家秘辛,封疆大吏家里的丑陋隐私之事。”
“被催眠了?”
念头到此时,葛贤算是隐隐明白为何宝癖会指引他来此了。
除了勾栏内应该有一件或者更多他能用的宝贝外,还因为此地发生之事与他关联很深。
“能不深么?小爷我是苦主。”
“哪有这般冤枉人的,若我真睡了诸女便罢,由得你说,可本货郎洁身自好,除了降临过来那一夜有些过火,其余时候连伸手都无,哪来的艳福?再说和耶律玉燕、李娲母女睡觉算什么艳福啊?”
葛贤心头大骂不已。
旋即怒而上前排队,他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敢来大都玩这套?
不过不管是哪一方,恐怕都撑不过今日。
虽说那种“催眠”很是巧妙,既能散播谣言,又能控制范围不声张,但大都城内有着不知多少强者,一日内不败露是不可能的。
既如此,自是要早些看。
他一入队列就知道,和他打着同样主意的修士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