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到这里时,葛贤面色又变难看了些。
没记错的话!
今日在那勾栏内瞧过孽情记的人可不少,在他去之前,就已经有许多观众看完。
他们四散离去,各自归家,只怕就算大原朝官方去寻,一时之间也无法全部找齐,然后进行干预。
也就是说,不管如何。
大都内一定会有不少人,直接认定孽情记为真,认定他葛贤葛货郎就是个荒淫好色的探子。
“糟糕,风评只怕要被害。”
“更过分的是这些被黄皮诡书祸害的人,会主动成为传谣者,热衷于将自己深信不疑的‘谣言’向周遭传播,他们能从中获得愉悦。”
“那劳什子诡术天尊,分明就是一尊无耻谣神,笑匪只是祂传谣、愚弄链条上的一环最终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怪不得会被认定是邪神法脉,若不进行限制任由祂发展信徒的话,这天底下只怕要大乱套。”
葛贤骂完。
目光又是看向黑笔和黄皮册子,面上浮现为难、挣扎之色来。
此物如今面目,果然是如他猜测的那般,十三套融合为一。
效果,自然也暴涨许多。
原先十三个笑匪要各自分工,才能勉强在勾栏内,以杂剧的方式,一次次面向数百人传播那所谓的孽情记。
如果换了如今的葛贤进行操作却无需那般费劲,他只消来一场“说书”,或者街头巷尾走一遭,就可在短时间内达到同样的效果,传播人群丝毫不弱于勾栏杂剧。
孽情记这般编造出的荒淫杂剧如此,其余匪夷所思的秘事,自然也可这般操作。
从威能、效用来看,毫无疑问这是一套极为不错的宝物,哪怕葛贤还没用过,心头已是下意识的预想出许多骚操作来。
但此物之危害,也着实不小。
“我若用了,哪怕因为采补天赋,可以付出比那些笑匪们小得多的代价,但依旧不保险。”
“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恶癖来?”
“这种邪神法脉,恶癖多半是造谣?化身乐子人?”
“截至目前,我那特殊宝癖还未曾坑害过我,第一回发作时令我寻得了睡仙法脉的机缘,第二回发作让我得了鬼族传承,如今是第三回,没想到会是一支这般特殊的邪神法脉,着实为难。”
“不管睡仙法脉还是鬼族传承,都有明确的修行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