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近一丈,浑身都是黑黝黝泛着油光的肉疙瘩,容貌粗狂,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满是虬髯,上身赤裸,下身着布甲,顶着一脑袋硬邦邦似钢针般的乱发。
任是谁见了,都要大赞一声:“好汉子。”
杨毕声音,姗姗来迟:“葛兄弟住手,此是我主军中未来大将,不可伤之。”
谁料他这一喊,却又将铁塔大汉给得罪了。
大汉哈哈大笑着,满不在乎从地上爬下来,拍了拍身上尘土,狠狠瞪了眼杨毕道:“杨小白脸胡说什么,我常碎颅又不是面团捏的,怎么会被轻易被葛兄弟弄伤,这是切磋,切磋懂不懂。”
教训完杨毕,大汉这才转过身,一脸欣赏之色看着葛贤,并竖起大拇指,大笑着称赞他道:
“葛兄弟好生厉害,我常碎颅现在没什么名头,但朱大哥说我这样得到血神赐福的力士,只是角力厮杀的话,没几个同阶能和我打。”
“军中那些厉害兵卒我都悄悄较量过了,都不是我对手,你是第一个照面就掀翻我的,这样的气力将那叫什么袁大用的死猴子干翻有什么奇怪的。”
“我偷袭伱一回,你反过来突袭我一次,我们兄弟两这就算扯平了啊,以后得了空我们再好好较量一回,看看是你这应龙血脉强,还是我的血神碎颅大法厉害。”
说到最后一句时,这名为常碎颅的大汉,身上骤然冒出一种让葛贤也闻之色变的炁机。
凶残暴虐,远超过往葛贤所见任何凶物。
此时他才猛然想起一事:
“先前说大都内,天骄勋贵们排列年轻一辈时,袁大用被列为前五,确定在其前头的,有一位年轻将军,原本拜的是兵灾灵神,后意外得了天外血神的传承,战力暴涨许多倍。”
“如今看来,该是同一尊天外邪神?”
“那唤作血神的邪神,专门寻觅这种凶残暴虐的人族,赐福传承?”
“这名为常碎颅的大汉,归属于朱洪武麾下,修为达蜕凡境,还是一员残暴的无双猛将,不好好用在造反的战场上,让杨毕带了,来此寻我作甚?”
葛贤心头疑惑,很快得解。
杨毕也知葛贤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初始在钱塘县时,许只将他当做是一个机灵些的货郎探子。
可后续那般多事,加上葛贤渐起的声名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此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忠厚老实,也是个擅长借势,来满足自己利益的奸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