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滚了那么些年,瞧过的男女色比我都多,这会,是在怕什么?”
李易将她拉到面前端视着。
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芸娘竭力不让呼吸紊乱。
“你身上我瞧多少遭了,我又不是那些纯情少女,能怕什么,不过是药味太冲,闻着不舒服。”
芸娘说着,皱了皱鼻子。
天天泡药浴,李易身上想没药味都难,只是这药味,并非苦涩的。
盛家在他身上还是极舍得的,天山雪莲都搞了来。
但即便是药香,也无法避免有些人不喜欢。
李易松开了芸娘的手,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芸娘在李易呼吸平稳后,转过身瞧他,李易的脸还需再动一次刀,几乎每天,他都在遭罪。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经,才能让他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刻,芸娘缓缓闭上眸子。
小太监,早点痊愈,早点离开吧。
清晨,李易手拄起头,瞧着芸娘。
一面嫌弃他,一面睡的跟猪一样。
就是这颜色,怪好看的。
你很难想象,一个睁开眼,就媚意外泄的人,睡着的时候,竟纯净的跟婴儿一样。
“早啊。”
见芸娘眼皮颤动,要醒来的样子,李易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嗯,早。”
芸娘语气慵懒,朦胧的瞧了瞧李易,她转过身,眸子张开。
少顷,她从床上起来,唤侍女打来热水,一切表现的很自然。
盛母见他们今日过来较平时晚,眼里有隐晦的笑意,嘱咐厨房多备些补身的食材。
芸娘脸差点没埋进碗里,满心无奈。
李易羞涩笑,那纯情公子的模样,瞧的芸娘就想喷他一脸。
李易走后,芸娘回了扶湘院,瞧见昨天买的物什,她叫来小厮,“把笔墨给姑爷送去。”
李易的手处在第二次恢复中,能少受力就少受力,这套笔墨是昨日芸娘精挑细选出来的。
撞见闻恒,纯属偶然。
两人话不过三句,就那么点时间,偏就让李易瞧见了。
不亏是都前司的人,眼睛贼利。
翰林院,李易翻着书卷,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待了一个来月,他现在已经做到了一心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