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额头,李易收拾心情,迈步往厨房过去。
把侍女和厨娘挥退,李易从后环住芸娘。
“那小子是越发能耐了,一回来,就差使你下厨。”
“几块糕点而已,可没你当初过分。”芸娘侧头娇嗔李易。
“你就知道护他,都不容我吃醋。”
松开芸娘,李易去把手洗了洗,给她打下手。
“晏山没把人看住,元史跟郞淮的闺女相识了,刚我试探了他的态度,很是坚决,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势。”
“谁?郞淮!”芸娘惊愣出声。
“他在大乾有心仪的姑娘了?还是郞淮的女儿?”
芸娘雕花的手停住了,她在大乾待了几年,对郞淮自不陌生,那个人,最是重规矩,做事一板一眼。
不攀附权贵,性子傲的很。
已成婚的郞家小姐,所嫁无不是清寒刻苦的士子。
元史怎么就偏偏瞧上他家女儿了。
芸娘看向李易,李易耸了耸肩,苦笑,“这我真没意料到。”
“你劝劝他,让他熄了那个心。”
“怎么劝,你别看他平日没个正经,但认定一件事,倔的很。”芸娘眉宇间染了愁绪。
“要不让他入赘?”
李易出着馊主意,挨了芸娘一个大白眼。
“我看他很是急切,这几日,可能就会跟岳母说了。”
“他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拘是拘不住的。”
“只能让他自己去碰壁了。”李易轻叹,“你别看我,这事,我就是想帮,也有心无力。”
“我和郞淮的过节,你是清楚的。”
“我估计他每日念叨我,恨不得拿刀把我剁的稀碎。”
“这可是他第一次动心。”芸娘眉心紧缩,语气沉凝,她是受过情伤的,那滋味,可是极痛苦。
“实在不行,我把人绑过来?”
李易再次出馊主意。
“亏得你敢想,人姑娘性子要烈些,只怕第二天就悬梁了。”芸娘没好气的说道。
“好啦,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现在忧愁,太早了,说不定元史就合了郞淮的眼呢。”
李易握住芸娘的手,朝她笑。
“我会交代晏山密切关注的,若郞漪对元史,也有那方面的感觉,我大不了登门跟郞淮认个错,由他打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