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房契早就已经抵押。
天空凄美如祭坛,夕阳在凝结的血泊中沉默。
似是毒瘾发作。
如食欲惊人的厨子,烹食自己的心。
她站上拱桥的石筑围栏,然后跳了下去。
安提莉西亚的死亡并无观众。
溺死在暗流之中,随着湍急的河流,兴许会,汇入东海。
被长久的厌倦折磨着的精神,这片海域如同潮湿的牢房,比夜还要愁惨横跨东海十余年的黑暗。
送葬的长列,无鼓声也无音乐。
流血的,也流泪的,切肤之痛,剜骨之恨,充斥在万事万物之中,行动,欲望,理想。
海盗船,骷髅旗,金银财宝,杀人掠货。
无法地带,亡命之徒。
在这东海,这世界边缘,这即将剥离却又粘黏着肌肤的血肉。
一旦撕下,血肉模糊,可却如同长在嘴边的烂疽,不舔就不会恶化,但不得不去舔。
就像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死一样。
大海都似要被染红。
在某个渔场岛屿,协会庄园的外围,这里已经沦为了人间地狱。
已经是2月底。
“这些比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文魁手中的柳叶刀已经砍到卷刃,背上被一个家伙偷袭,也中了一刀,哗哗流着血液。
“估计天国港那边出大问题了,这些人不知道是道林格从哪里找来的,不仅有受过军事训练的人,还有东岸那边的野路子。”
镇浪大副是个面相斯文的人,但随着短柄斧砍中一人的颈动脉,飙溅的血渍溅了几滴到眼镜上。
文魁显然是没有那个文化,取镇浪这么高雅的名字的,都是他的大副命名。
“不是说四月底么?他妈的,三月都不到,这么快人就来了。”
文魁属实是被忽悠瘸了,赶紧下达命令让众人回退至渔业协会的庄园内,架不住人多。
道林格在东海还有很多军事屯兵岛,根本不是海盗的级别,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东海之王,只手遮天,挥挥手就能引发海啸。
有军事岛的海战专家协助登陆,不知道从哪来的暴徒,道林格在地下世界三教九流的各种盟友,也是一窝蜂的杀上来。
何止一千人,哪怕是一般的中小贵族,都整不出这架势来。
不仅是陆上,海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