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去年贝玛公国内战各大贵族横征暴敛一样,人们每吃三粒米,其中两粒都要投入到军事费用中。
在这种情况下,无数居民迁徙避难,能逃的人都逃了,哪怕是成为难民辗转其它国家也好。
但哪有那么容易,国难之际,用来堵自己人的边防关卡是很严的。
不能逃的,也只是被抵抗军组织抓起来强行征用,因为是无奈之举,被逼到了这一步,否则根本无法与亚兰抗衡,没有源源不断的军力补充,只能引颈就戮。
不乏有人因为这种极端情况,背弃了一切,甚至愿意去铁路东段的亚兰控制区域,只为了摆脱这梦魇,令家人安居。
迈卡游荡在科洛尔城中,顿住了步伐。
抵抗军大本营里,是没有妓女的,女人都很少见,只有驻地护士那类的粗糙女人。
破烂不堪的砖石街道上,没有任何商业活动,一个个残疾断肢绷带染血的士兵枯坐街巷各个角落,抬头看天。
数量太多,他们只是在等死,创伤的感染病变让那些人眼睛浑浊枯黄,咳嗽不停,或是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吟。
每个人都知晓,这是必败的战役。
必败无疑。
与傀儡政府交战时,捷报连连,势如破竹。
但当推进运动正式落地,亚兰雄师入关,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战线依然顶在铁路前半段,但也是回光返照。
在一次次横征暴敛中,一次次强征民兵中,一次次大败中,联合抵抗军头目的威信名望也跌至谷底。
这座城里,散发着无边绝望。
砖石街道上被踩踏的荒草折断,仿佛听到每一根枯枝落地,暴虐的漩涡连高岭边缘之地,也从未放过。
停驻的迈卡等到了后来的瑟琳一行人。
“下地狱咯。”
莫里森皮笑肉不笑,并不是很关心这些溃兵。
夏迪汗颜,你能少说两句么。
“太不吉利了,每个人都是他妈一副死人脸。”
阿彻尔赶紧从酒壶中灌了一口压压惊。
瑟琳翻着白眼,跟这些虫豸在一起,真的能搞好计划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着萨勒特那边的事处理完尽快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