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
乌向兰看见周砚深,还有些惊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哎呀,我不知道大队长回来了,我……我还是先回去……”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被叶笙伸手拉着:“这么晚,你带妙妙去哪儿?没事,你先坐着,我让周砚深下去看看张路是怎么回事。”
周砚深表情温和:“对,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张路。”
不等乌向兰说话,周砚深已经快速的出门。
客厅门关上,乌向兰还有些不好意思:“叶笙,我忘了今天大队长会回来,打扰你们了。”
叶笙摸了摸妙妙的小辫子:“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乌向兰平稳了一下情绪:“我婆婆这两天太过分,大嫂他们卖菜的钱,她都要管着,那天还跟我说,我应该把工资给张路,一个女人手里不能有钱。动不动还请那个宋志刚来家里吃饭,一来就是买肉买鱼,家里有多少钱啊?又天天催着大嫂生儿子,以前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多平静?可是她来之后,天天鸡飞狗跳,我让他们回去怎么了?”
越说又越气:“张路以前不这样啊,虽然他不会说什么,可是我抱怨的时候,他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跟我吵架,今天,竟然还动手打我。”
一想又委屈地哭起来。
叶笙只能劝着:“是不是张路今天心情不好?等周砚深回来,你们再去好好聊聊?”
按她以前的想法,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肯定会成为习惯,所以只要家暴就应该离婚。
可是现在看着乌向兰的样子,还有怀里的妙妙,她没办法劝着乌向兰离婚,就算乌向兰口口声声的说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定要离婚。
也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婚姻中有那么多隐忍的女性,因为孩子,也因为感情吧。
乌向兰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怀里的妙妙受了惊吓,又哭了很久,这会儿也累得睡着。
叶笙让乌向兰把妙妙抱去小卧室睡:“时间不早了,妙妙也受了惊吓,你也陪妙妙一起睡。”
乌向兰很不好意思:“叶笙,今晚要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带妙妙去招待所住。”
叶笙安慰着:“你不要多想啊,先住着,看看张路怎么说吧。”
乌向兰没有吱声,也没了刚进门时的气愤,显然从心底并不是想离婚的。
等乌向兰和妙妙睡下,叶笙回卧室等周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