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劝你改变想法,而是觉得,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跟叶笙沟通好,不管发生什么,让她将来能不恨你不怨你。夫妻两人,一定要多沟通,不要觉得是为对方好而去隐瞒,这样很容易生出怨怼。”
“砚深,你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周砚深脊背挺直带着一丝僵硬,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这么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他总是很忙,回家后也只是简单地问一下他和大哥的成绩。
后来,他们离开家,见面的机会更少,见面却依旧是问工作,然后再无闲话。
周砚深一直觉得父亲是不懂生活的,他的心里除了工作再无其他,闲暇时不时再看书,就是研究历史。关于生活,他很少过问。
周怀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支持你的选择,男儿铁肩担天下,你和你哥都做的很好。还有,我知道,当年你二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你二哥跟人赌憋气,你下去救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砚深动了动喉结:“你怎么知道?”
周怀瑾:“当年,和你二哥比赛进水里憋气的孙家小子,前两天回国,跟我说了这件事,这些年他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愧疚,当初看见你哥出事,他不敢承认缩在人群里任由其他人污蔑你。”
沉默了一下:“我想,你可以跟你妈说一下这件事。”
周砚深摇头;“算了,我当时说过,她不相信,现在我说已经没有意义。”
周怀瑾心疼这个儿子:“砚深,这些年,辛苦你了。”
周砚深起身,笑看着父亲:“爸,没什么的,我二哥的事情,我也很遗憾,如果当初我早一点发现异常下去,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周怀瑾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儿的儿子:“你是好孩子。”
说着去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周砚深:“一会儿把这个给叶笙,她不是要去新省考试了,拿着当路费。”
周砚深也没拒绝,伸手拿过去掂了掂:“你怎么不自己给她?”
周怀瑾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一会儿,我要去京市开会,恐怕要过了十一才能回来,我回来的时候,恐怕叶笙已经走了。”
周砚深弹了弹信封,笑着道:“看样子还不少呢,以后可以逢年过节都给啊,等我们有孩子了,记得给孩子也要包大红包。”
周怀瑾眉眼放柔,笑说一句:“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