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您去金城一打听,就能知道我在哪儿了。”
“你小子还挺自信。放心,就算你没闹出名声,我想找你也一样能找到。”
我麻利地换好裤子,同高全有告辞,推门离开。
那列车员还站在外面,一脸好奇,见我出来,就问:“你真会看外路病?”
我打量了她两眼,道:“你又没外道毛病,问这个干什么?涨奶我治不了。”
列车员脸孔微红,下意识按了按胸口,道:“一岁大的小孩子到半夜十二点就哭闹不睡觉你能治吗?医院也看了,家跟前的先生也问了,就是弄不好。”
“小儿夜惊的原因很多,得具体看才行。”我仔细看了看列车员的眉眼,问,“是你女儿?”
列车员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我没回答,又问:“孩子是在你男人去世后多长时间开始夜里哭闹的?”
列车员一脸见鬼的表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知道我男人没了?”
我摊手说:“要是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怎么能治外路病?有个治标的办法,晚上睡觉前,拿件孩子的衣服,包上荞麦枕头,放在客厅门口,应该可以保睡个好觉。”
列车员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是我男人回来闹她吗?”
我摇头说:“你的眼鼻周没有阴青,不是这个原因。但孩子哭闹应该跟这事有些关系。这个得具体看才能说准。你给我留个电话,等我在金城找到地方落脚告诉你,你带孩子过来我看一下。”
列车员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撕了一页,写了个电话号,想了想,又写下“冯娟”两个字,然后才塞给我,“打这个号,我叫冯娟。”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漂亮。
字如其人。
我接过纸条叠好,揣进兜里,对她说:“积郁伤身,你最近胃疼跟情绪压抑有关系。为了你女儿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看开点吧。我听说金城的大医院现在有心理科,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就去看看,应该能有些用处。”
“知道了。”冯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明显没把我这话放在心上。
我也就没再劝。
这段插曲过后,一路平静,直到金城,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下车的时候,冯娟特意跑过来找我,叮嘱我记得给她打电话。
高全有没再出现。
但我知道,火车上这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