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若隐若现的淡淡红线,其中一条只有其它三条一半长。
一套看下来,我心里有了底,不急着处置,先问包玉芹,“老婶儿,她是怎么变成这样儿的?”
包玉芹道:“学校也没个实嗑,就说在医学院的实验楼里发现了她的时候,就这样了,别的什么都没说,检查做了全套,都是学校给掏钱,可什么都没查出来。我寻思着可能不是正经病,所以就请您过来给瞧瞧。她这是不是丢魂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应,可让她干什么,她还就能干什么。”
我问:“当时除了她,还有几个人在现场,是不是都变成这样了?”
包玉芹道:“不知道,学校说就在现场发现了我姑娘。周先生,您说当时现场还有人?那是不是有人害我姑娘吗?学校是在包庇那几个家伙吧,特么的我跟这帮黑心烂肺的王八玩意没完,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啊,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他们拼命”
陶大年道:“老何家的,你先别瞎咧咧,听小周先生的,乱打岔再耽误了姑娘的事儿。”
“哎,哎,小周先生,您说,您别在意啊,我就这狗脾气。”
“不要紧,可怜天下父母心嘛。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的问题不大,只是受惊丢了魂,我现在给她叫一下,马上就可以清醒过来。”
我点了三炷香,插在病床头上,接一杯清水,让何芳兵双手捧住,又找了两双筷子,用两手夹在手心,合成四字形状,插进水杯,让陶大年、何强兵站到墙角,不要挡着病房门,对包玉芹道:“一会儿筷子立起来,你就立刻叫你女儿的名字,我不让你停,你千万不能停。”
包玉芹紧张地应了,紧紧盯着杯中筷子。
我默念一遍招魂咒,然后喝了一声“起”。
松开手,四根筷子依旧像被夹着一样,紧紧贴在一起,端端正正地立在水杯中。
“何芳兵,何芳兵”
包玉芹刚叫了两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大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包玉芹被这么一打岔,立时叫不下去了。
那四根筷子哗啦一下散开,斜歪靠在水杯口。
这个进门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
这人可不是刚到的。
在我们进病房后他就从隔壁病房走出来,然后一直站在门外,既不进来,也不离开,直到招魂进行到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