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道对方干嘛生气了。
到了晚上收工,去唐老和夏阿婆那吃饭。
夏阿婆听了她的吐槽,不以为意:“哎呀,和女人一样,男人有时候每个月也有几天烦躁火气大的时候。”
宁媛觉得自己长见识了,虚心求教:“还有这回事?男人有月经?”
她怎么没听过。
夏阿婆一边把炒青菜端桌上:“男人那叫月精,比如你专心学习,他看着你,精气无处发泄,就成月精啦,我给你个方子,你给他熬几副调经的药,下下火疏导下就好了!”
宁媛小脸通红,嘀咕:“说得好像您老会开方子一样吧。”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太太坏得很,张嘴就来黄段子,啥留洋淑女能这样?!
明明是唐老家才是祖传中医世家。
唐老爷子一边爱惜地擦着宁媛给他买的新眼镜,一边接了话:“你阿婆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宁媛:“啊?”
这胡扯八道的黄段子还能有道理?
唐老爷子凑在半块破镜子边上戴眼镜,说:“我们成亲后,她成了我父亲的弟子,而且,学得比我好,当时唐家药号遍布南洋,都是她负责打理。”
宁媛错愕地看向夏老太,什么,黄鼠狼地主老太太居然比学霸唐爷爷的中医学得更好?!
夏阿婆翻了个白眼,决定给无知的小丫头露一手:“素问金匮真言论中说——夫精者,生之本也。肾藏精,包括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两部分。男女都有,要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什么?”一道淡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宁媛转头就看见荣昭南提着两条鱼进来。
她顿时尴尬地笑,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你来啦,我去盛饭。”
说着,她赶紧起身,擦擦手从荣昭南身边走过去盛饭。
唐老镜片光微闪,招呼荣昭南:“小南,你到院子里来帮我看下篱笆。”
荣昭南点点头,放下鱼,跟着唐老出去。
到了院子里,唐老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问:“小南,你应该快恢复工作了吧,打算回京城吗?”
荣昭南看了一眼,是全国发行最大的人日,报纸最上的版面里他看见了自家老爹的名字。
他垂下眼睫,挡住眼底的阴郁:“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
唐老是很有见识的人物,他没想过能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