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二月天,冰冷刺骨的水流顺着他乌暗的长睫、高挺的鼻尖落在肌理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与人鱼线,一路向下。
呼吸却反而变得炽热,他闭上染着细碎水泽的迷离眼眸,把手里柔腻的帕子粗鲁的按在身上,白皙手背上青筋毕露。
略显苍白的面容都随着动作,染上异样隐忍的薄红。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寒气水雾地从洗澡间出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冷。
他并不怕冷,上身只穿了宽松的白色衬衫,扣子松松,隐约可见肌理起伏的胸膛。
荣昭南走到床边坐着,拿了干净的枕头巾边擦头发,边看向床上睡得很熟的姑娘。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床上的姑娘完全没有给他留被子的打算。
荣昭南眉心拧了拧,弯腰伸手拉了下被子。
完全拉不动——宁媛直接把小半床被子卷到了腿中间,当抱枕夹着。
荣昭南挑眉,这短腿兔子是故意的?想霸占整床被子?呵呵!
他随手把枕头巾挂在边上,上了床,伸手一把拽过被子,打算硬生生把被子扯一半过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因为他力气太大,把本来就娇小的宁媛整个都拽了过来。
他没盖着属于自己一半的被子,他盖了宁媛——
某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软乎乎的被子被抢了,干脆直接腿一跨,大腿直接搭在了荣昭南的腰腹上。
软被子抱枕没了,边上多了个有点硬的大抱枕,整个都有点凉,可又好像哪里热乎乎的。
宁媛无意识地拿膝盖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热乎乎地方,一下就把膝盖塞进去,还顶了顶。
嗯,舒服!
“唔——呼——”她迷迷糊糊地吧唧了下嘴,顺势抱住了抱枕——继续打呼噜。
荣昭南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这死兔子一翻身就把他一边胳膊压住了。
她膝盖和小腿就他两腿之间以一种很有侵略性的姿势把他腿顶开了。
然后整个人半压着他,像被子一样“盖”在他身上。
“宁媛,你给我滚起来——”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在她脑门上骂了一句。
睡到半夜有东西在头顶“嗡嗡嗡”地吵闹,宁媛迷糊中直接脑瓜子一顶,嘟哝——“蚊子压死你!”
她头顶“咚”地一下直接顶在他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