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纪又很大了,无儿无女,一月工资吃药看病还要养我这个捡来的孩子,可于老师你们不一样啊,一家子都是年轻力壮的,怎么欺负人呢?”
宁媛一个小姑娘,小鼻子小嘴、乌黑的大眼濡湿,可怜巴巴的。
加上两个老的狼狈地站在那里,地上一片狼藉,连原本一蹿三尺高的凶老太太看着都像“虚张声势”。
一家子又老又病又残还有个不事生产的捡来的小孙女,可怜巴巴的。
大家伙见状就开始有点心软和心虚了,他们好像是在欺负老弱病残
邻居们大部分都是老师或者后勤的家属,不是文化人,也跟文化人沾边,还是愿意讲理的。
“田姆妈,不要那么凶,吓到孩子了,好好说话嘛”当下就有人开始打圆场。
“唐教授一家子确实可怜,退休工资是高可得养三个人”还有人小声地嘀咕。
宁媛两句话瞬间扭转了邻居们一半敌意,她看着田姆妈脸都气绿了。
她认得这家人,是住在2单元楼一楼的人家,男主人也是老师,当年也是一家子下放。
回来之后,男主人姓于恢复了工作,老婆田姆妈是家庭主妇,两个儿子年纪最大的都快三十了,小的也有二十出头。
大的在教学楼停车点帮学生们和老师看自行车挣钱。
另外一个没事儿干,一天到晚在外头瞎混,经常半夜喝多了回来,摔酒瓶子,吵吵闹闹的,让人睡不成。
教师家属区的人都嫌弃得很,可这次却似乎隐隐站在这家子身后,竟没有人帮着爷爷和阿婆说句话。
真是挣钱惹所有人眼红,爷爷和阿婆要在家属院里养老,当然不能正面硬刚!
她要茶!上——绿茶!!
田姆妈见自己拉来撑腰的居然那么多人倒戈了,气到挥舞着扫把指着其他人骂——
“可怜个狗屁,你们是忘了自己打算摆摊,保卫科的人到处赶人的样子?”
宁媛眯了眯眼,忽然蹲下去伸手一拉那被踹倒在田姆妈身边的推车。
田姆妈正打算再踩几脚那推车出气。
这下一脚踩空,瞬间就失去平衡,直接跌个狗吃屎:“哎哟!”
“妈!”于强和于军两个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拉她。
田姆妈捂着摔疼的膝盖被儿子扶起来,瞬间尖叫:“册那,这下作的小娘皮打我,你们就看着你们娘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