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严宁宁去找的他。
荣昭南悠悠地道:“不奇怪,我家父子反目,互相坑对方,都很正常。”
宁媛无语又有点想笑:“”
这种事到底哪里正常了?
可是居然她觉得和荣昭南同病相怜,心里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走吧,我送你回去。”荣昭南从一边推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出来,看着她。
宁媛点点头:“好。”
两人都似乎忘记下午那一场“不愉快的防身术练习”,没人提这茬。
她利落地跳上自行车座,也没矫情敌抱住了他的腰肢。
“今晚我养父有个朋友过来了,姓唐,据说是沪上教育厅的一个科长,包了我养父养母所有在沪上的开销。”
荣昭南清冷的眼里闪过一地暗光:“沪上教育系统,姓唐?”
宁媛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嗯,叫唐钧,怎么,你认识?”
他怎么走哪里都有认得的人?
荣昭南想了想,边骑车边说:“不认识,但沪上的唐家,这些年在教育系统和外事办里还是有些人脉和成绩的。”
宁媛轻哂:“我的养父养母,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宁南,也没离开过工厂,那位唐先生说是他爸曾经在宁南当工程师,我养父救过他。”
这是她今天非要吃这顿饭,打听到的消息。
荣昭南淡定地道:“你不信你养父?”
宁媛沉默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现在的我,没信心。”
荣昭南干脆地道:“行,这几天我会找人查这事真假,你别跟任何人走出复大的校园,直到你养父母回去。”
宁媛也利落地答应:“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宿舍或者跟着你。”
这话让荣昭南的唇边浮起一点笑:“你倒是越来警惕,在村里的时候,你还没现在机灵。”
宁媛看着头顶的月色,和他们在村里看见一样明亮又清冷。
她慢慢地道:“你想说我越来越多疑是吗?”
荣昭南轻哂:“信任只给值得的人,而信任需要经历考验。”
多疑,大概没有谁比他更多疑,如果卷毛兔知道,在他想要与她关系进一步前,都在测试她是不是小特务。
她大概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宁媛抬手抚下自己被吹散的发丝,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