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昨晚是不是也发现了有贼!
宁媛慢慢地“嗯”了一声,给他塞了几块饼干,没有多说,继续扮演“乖巧精神病患者”。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越靠近过年,火车上的贼越活跃。
最好的方式,就是尽量不要让人远离自己——包括贼。
欧明朗有一点说得对——列车员和乘警,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自己。
欧明朗也是聪明人,看着宁媛这样,略一思索,就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干了。
他瞬间出了一背后的冷汗。
昨晚,他的感觉没错,在过道晃动的,确实是贼影!
而宁媛身上有那么多钱,她当然睡不安生。
怕是老早就听到异常动静了,于是下来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那些贼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精神病人半夜拿着刀削苹果,还冲他们笑的阴森灿烂。
吓都吓死了,麻溜地走人了,于是一节车厢,只有他们包厢和穷得没有钱能被偷的人幸免。
“你昨晚没有叫破,惊动其他人,是怕他们强抢?”欧明朗小声地继续问。
心里也说不上是佩服还是惊讶,他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她做事,真让他觉得老道和大胆得不像个才二十岁的姑娘。
宁媛轻声道:“穷则独善其身,我们只能顾着自己安全。”
其实这一招,也是她上辈子看到知音里一个采访。
跟里头一个护送公款智斗车匪路霸的主人公学的招数。
她昨晚也是冒险试验。
但自己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见义勇为,只能自保。
八十年代,火车贼和抢匪的转化只在一瞬间,几百块就能抢劫杀人,然后趁着绿皮车车速慢,转眼降速时跳车逃跑,屡见不鲜。
她身上可是带了两千块的巨款!
坏人也想抢一笔回家过大年,关键是这个年代的坏人真有各种违禁刀和枪!
列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
忽然到了一个小车站,列车停了下来,听着广播,是临时停车。
车窗下有叫卖烤红薯的孩子。
宁媛决定下车溜达一下,买两个红薯,吹下山间冷风,也稍微放松一下一晚上紧张的精神。
欧明朗在车上看着行李。
只是她才称了两个红薯,就听见身后疑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