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她喉咙间发出痛苦的气声,却笑得开心到狰狞。
话才说完,她两眼一闭,那死挺着的气泄了,眼前黑暗来袭。
老天发现她多了一条命,大概是想要收回去。
才叫她只要想往前生不曾到达的高处,每走近一步,都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可哪怕遇到那些破烂事儿,她都还活着!活着!!!
宁媛直接放任自己晕在他怀里。
荣昭双臂小心地抱紧了怀里一头一脸血,晕过去还死死捏着砍刀,虎口都裂开的姑娘。
他颤抖着手臂,闭了闭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狠狠压回心里:“嗯你很厉害。”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每天都必须给他留消息报平安。
如果不是他半夜结束装备测试任务回来,习惯每天去查她给自己的口信。
衣服都没换,连人带设备地直接翻了墙用最近的距离从军区赶过来
她会怎么样?会怎么样?!
“队长,收拾得差不多了。”陈辰的声音在荣昭南身后沉沉地响起。
他们的加入,直接迅速地、碾压式地将所有歹徒制服和清除。
余下几个活口送警方审查,如此丧心病狂,想来也是速审和枪毙的命。
听着响起的消防车的警笛声音,荣昭南冷静地下达指令——
“跟最近的医院联系上,先把所有受伤民众都送医院去,留人配合警方做笔录和救火。”
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迷过去的姑娘。
不
荣昭南心情窒闷又酸涩,但同样震撼于她的拼命。
他就算没有出现,他的小妻子也会拼命和努力地活下来。
荣昭南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抱着她往外走。
宁家的小姑娘,像石头缝里的小草一样,会为自己挣出条命来,也会兔子蹬鹰,绝地反击。
他该为她骄傲的,这是他荣昭南的妻子。
宁媛做梦了,又觉得自己没有做梦。
她只是从床上迷迷糊糊起来,边穿衣服边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六点十五分。
宁南的冬天和沪上一样,湿湿冷冷地冻到骨子里。
她胡乱地刷牙洗脸,开火,去给丈夫和养母、女儿准备早点。
她牢记了一辈子——丈夫只吃咸的,不吃甜点。
但养母宁锦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