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种田,想在大唐苟完这一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真是越来越期待在大唐当咸鱼的日子了。
李让嘴角含笑走进大帐,就见安修仁正一脸纠结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将军,卑职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让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语气都轻快起来。
安修仁欲言又止的看着李让,神情颇为复杂。
听见李让发问,他急忙摇摇头:“没有。”
李让对安修仁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所以径直走到火盆边上将一口陶罐架在火上开始烧水。
赶了这么久的路,虽说都是骑马,但骑马也是会让人疲惫的。
现在好不容易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就该烧个热水泡个脚,好好放松一下。
安修仁也凑到了李让身旁,不过李让没理他。
而是娴熟的烧水,又从行囊里翻出两个黢黑的面饼,用树枝穿起来放在火上烤。
待饼子烤热了,便取了一个递给安修仁,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讲?”
安修仁接过面饼,小口小口的咬着,纠结半天之后,还是低声问道:“你去见公爷了?”
对于自己和唐俭单独会面会被安修仁知道,李让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因为与他同住以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一丝不苟的告诉了唐俭,今天自己笃定唐俭会去黄河边上见自己,也是因为有安修仁的存在。
况且,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李让满不在乎的咬了一大口面饼,随后狭促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和公爷单独待了一会儿。”
看见李让狭促的笑容,安修仁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片刻后憋出来一句:“那什么,公爷他对你没有恶意。”
“我知道啊。”
李让耸了耸肩:“卑职当然知道公爷没有恶意,刚才公爷还说要去陛下面前为卑职请功呢。”
“啊?”
“是吗?”
安修仁的表情很精彩,一脸拧巴的瞅着李让,很有一种小学生做坏事被人逮到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