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世面的陆修寒趴在井口借着月光将井底放光的水看清楚,家里的水都是他挑的,他最清楚这口井每日的最高水位。
就这高度,都能达到雨季的最高水平了。
“别看了走了,你不是猎了一只小野猪吗?这天气得连夜处理了。”叶攸宁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在陆修寒看不到地方还有个脚不沾地的陆修离与她并肩而行。
挑着水桶赶紧跟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村子里的狗叫得有些凶。
难道是又有流民偷摸过来了?看来今晚可不能睡得太死了。
两人刚回到家就听见村子里到处敲着盆,模糊的喊声传过来是越来越清晰了:“流民到村口了!快拿工具!”
陆修寒迅速撂下扁担冲进柴房拿了把锄头,一看这反应速度就是这段时间练出来了。
“娘、大嫂,你们在家把门关好了!”说着就往外冲拉都拉不住。
村口,流民与村民正对峙着,气氛很是紧张一触即发。
这时候的流民虽然气色不好人憔悴,但真还没到皮包骨活不下去的程度。他们一上来也没有直接喊抢,而是一个劲地哭求村民给点吃的喝的。
“你们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这一路上没水也没吃的,我们是真的扛不住了。你们瞧瞧这些娃儿,真的遭不住了!行行好吧,给口吃的给口喝的,我们不多要。”
哭天抹泪的好不可怜,可世道艰难谁又不可怜?
村里的井水一天比一天少,连小叶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哪来还有什么善心去救济别人?
再者流民一拨接一拨,救了这一拨一旦消息传出去这个村也就完了。
村长苦口婆心地劝着:“不是我们不肯帮,我们也难啊!你们看看这田地裂开的口子,我们也是颗粒无收啊!你们也行行好到县里去找县太爷帮忙,不要为难我们小老百姓了。”
村民立即附和:“就是,县太爷也算是个仁慈的,昨日起便在县城门口设了粥棚。有免费给的你们又何必非要在这里抢我们的活命口粮?这年头谁又有多余的粮食?”
“你们走吧,去县里还能有口吃的,跟我们这哭也没用。”
“快走快走,真没吃的给你们。”
眼看村民这强硬的态度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们对视着在传到某种信息。不一会人群中间的一个妇人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婴儿走出来跪在了村民面前。
妇人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