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谈笑,有人在争执,有人在对弈,有人在比试,也有一对对年轻男女在月下漫步,倾诉衷肠。
云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年轻修行者汇聚在同一个地方。
这还仅仅只是十二殿中的一殿而已!
可想而知,整个天祈学宫会有多么热闹,多么朝气蓬勃!
感慨之际,云缺与木安来到西楼前。
其他东南北三座学楼,全都热热闹闹,哪怕暂时没有先生的北楼里都亮着许多灯火,唯独西楼,一点亮光没有,黑漆漆,阴森森,偌大的楼宇跟个鬼屋似的,与其他三座学楼格格不入。
站在黑漆漆的西楼前,云缺点了点头。
不错,像个坟。
到了这里,云缺没来由的多出一种归属感,仿佛回到了青狐山。
木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我去点灯,整个学宫,就属我们这边安静,嘿嘿。”
总共俩学子,一个先生,住三层楼,能不安静么。
云缺倒是无所谓。
他从小住的地方就是坟,换成大点的坟也一样住。
一楼大厅里燃起烛火,西楼总算多了点人气儿。
“西楼的学子居所都空着呢,云师弟想要住哪间,自己挑就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领取学子服,每人三套。”木安道。
“木师兄,我们这边到底学的是什么,先生的大名我还不知道呢。”云缺道。
“我们先生姓墨,尊号不详,叫他墨先生,墨老都可以。”
木安一边烧水沏茶,一边讲解道:“墨老主要传授断案与验尸,偶尔也会讲授些道家养神的心法。”
“难怪西楼没人来,原来这里学的是捕快和仵作。”云缺一听就明白了。
捕快仵作放在藏石镇没什么,正常职业,甚至有些穷苦百姓还挺羡慕。
但放在天祈皇城,放在学问圣地的天祈学宫,显然是最底下的两个行当,根本没人看得起,属于走在路上提一嘴,街边野狗都得翻白眼的那种。
木安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不瞒你呀,我从小就梦想着当一名神捕!满天下缉拿罪犯,多威风!”
“为了梦想而求学,木师兄是个有抱负的人。”云缺说了句夸赞。
木安变得更尴尬了,嘿嘿笑道:
“其实不算什么抱负,当年我报考别的学殿没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