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挺烫的,还很软,极轻的覆上来。
江妄的心静了。
可惜她很快就收回手,认真的说:“你没有、有发烧啊。”
江妄抬起手,食指上勾着一把钥匙,转了一圈,勾唇:“我偷偷进来的。”
“你……”
江妄了然她要说什么:“别想赶我走啊,这钥匙都是我求来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求人,不能白求。”
时念念无言看了他一会儿,过了两秒直起身从袋子里扒拉了两幅口罩出来,自己戴上后又把另一枚递过去。
江妄没拿,只挑了下眉。
“拿着呀。”
她怕传染给江妄,急的声音也响了点,还有点恼。
“这么凶啊。”江妄调侃她,接过口罩戴上,在鼻骨上捏了一下。
她还企图给他讲道理:“你快……回去吧,发烧会、会很难受的,而且甲流也,很危险。”
她磕磕巴巴的费劲说了好一会儿,谁知道这人一点都没听进去,还是笑的散漫慵懒,双手插着兜靠在椅背上。
还笑眯眯问她:“说的累不累?”
时念念气死了。
江妄好像很喜欢逗她生气,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表情自己在那笑了好一会儿。
少年声音沉沉的,有点压人。
他笑完了,才凑上前,指尖轻轻勾着时念念放下来的一绺发丝,打了个卷,又松开。
他低声问:“一个人在这,会害怕吗?”
时念念不想搭理他,没说话。
江妄又勾着那一绺头发别到她耳后,动作又轻又慢,像故意的折磨人,时念念觉得脸又有点儿烫。
他说:“怕也没关系,我在这陪着你呢。”
时念念这一天听到太多人跟她说“不要怕”了。
可是怎么可能不怕呢,这段时间大肆传播传染的病,还有好几例死亡病例,不可能不怕的。
她挺害怕的。
虽然护士姐姐一直都在安慰她,说这个病没有大家传的那么恐怖,吃了药很快就会好,她也还是很担心。
万一呢。
她不想死。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胆小了,所以这一天都强迫自己表现的很平静,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
所以听到江妄这么说,她就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就像是万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