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快递盒,上面写着江妄的名字,时念念签收后把两个快递盒一并拿回家。
她还是第一次见江妄有这样的快递,偶尔有寄到家里来的也是文件,她拿着自己那个包裹直接去了浴室,研究了好一会儿的说明书。
时念念看着上面的一条杠松了口气,怀孕的事还是得往后挪一挪的。
洗手出去,她拍了一张包裹的照片给江妄,江妄这几天忙,回家都要8点左右。
刚刚开完一个会的男人回到办公室就收到时念念的消息,他捻开衬衫扣子,回复:你帮我打开吧。
时念念没多想,拆了包裹。
里面是乱七八糟的各种避孕套,超薄波纹颗粒香型,各种各样的都有,满满一盒。
“……”
江妄过了会儿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拆了吗?
时念念回复:流氓。
赵秘书推门进去时就看见自家江总靠着椅背笑的无奈,男人磁沉的嗓音磨人心尖,她顿了顿,觉得自己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从前江总各项被外界冠名的人设放到那位时小姐面前简直全部崩的可以,反正她从前从来没见江总这样笑过。
不过赵秘书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就算心里一片沸腾,面上也岿然不动,拿着文件放到江妄桌上:“江总,这是沈氏那里送来的。”
江妄扫了一眼,“嗯”声,继续回复:你要是不想用也可以,我都可以。
时念念把手机丢了,没再回复,上楼看书去了。
过几天时念念去了一趟墓地,没让江妄陪着,她和父亲的感情比许淑还淡,可那也是父亲,当时知道父亲自尽的噩耗也哭了很久。
这件事的确是时德厚做的不对,后来操办葬礼的过程中妈妈有一天晚上也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她。
当时是大四,保研的名单已经下来。
葬礼全部结束后,时念念就跟许淑说了自己要放弃校内保研的名额,回国去b大上学。
许淑同意了。
十月中旬的天,飘了几滴雨,风是凉爽的,暑气也在悄无声息中褪去了。
墓园里很安静,经常有专人打扫,很干净,时念念安静把花放下,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
她其实都记不清上一次真正和父亲聊天是什么时候了,她和时德厚的交流实在不多。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撑着伞在墓碑前站了会儿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