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心眼里厌恶大老爷那一家子人,唯独这个二姐稍微观感略好,不似其母,惯会假惺惺装善人,时不时登门送过冬的银骨炭、厚裘衣。
真当自个儿傻乎乎不懂事?
倘若爹不曾死在擂台。
这些吃穿用度本该就归我享用!
何必伱故意卖人情!
祝守让每每念及儿时不快的辛酸往事,便有些心浮气躁,再想到待会儿还得看见白七郎那张脸,更加郁闷。
只恨我武功不够高!
否则宁海禅的徒弟又如何?
同辈同境下战书!
即便那袭青衣当面,打死拜入通文馆的白七郎,他也挑不出半点错!
“五少爷,咱们?”
老欧小心翼翼问道。
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何敬丰突然办这场宴,请众人吃席。
为的啥?
仅仅只是踩五少爷一头么?
“去!”
祝守让注视摇曳烛火,眼中似是燃起一缕焰光。
“我还能怕他不成!”
戌时将尽,乌云遮月。
对于何家、祝家这些义海郡高门,足以算得上简陋的客栈里,好几盆炭火烧着,散发充足热力。
平时摆满一张张桌椅的大堂,已经被清得宽敞,余出大片空地,只留下中间的厚实长案与红木圆凳,方便等下贵客入席。
黎远来得很早,作为在场身份地位最为不凡的一位,他反而是第一个抵达客栈。
何敬丰热情招呼,做足小辈的恭顺姿态:
“黎师傅,快请进!您能给面子,我真是感激不尽!”
黎远身材雄伟,几乎像一座山撑在门口,连外头的寒风都挤不进来。
“那张帖子,是你写的?”
他没有兜圈子,说话直来直去。
面前这个姓何的小子,不像能做成狠事儿的人物。
手上没血气,眼里没杀气,一看便是家养的锦鸡。
借势压人,或者玩弄手段还成,自个儿提刀拼命见血,差得远!
“不敢欺瞒黎师傅,帖子我发的,字也是我写的。
但那些话,乃白七郎亲口放出。”
何敬丰躬身回道。
“白七郎,我知道他,教头的徒弟,老夫正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