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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罗长顺先拿下!鱼档船只全部扣住!再来两个税吏,将账目查验干净!等弄明白了,再放!”
两个官兵闻言,当即压住长顺叔的肩膀,使其膝盖弯曲,跪伏下去。
“嚯!长顺怎么被抓了!”
“莫不是死脑筋,没给孝敬,得罪军爷了?”
“赶紧给七爷报信,船只不能下河,多耽误做生意!”
“民不与官斗,赶紧让七爷摆一桌酒”
乡民议论纷纷,无不骇然,对于他们来说,郡城军官的威风,比三大家的老爷更重。
触怒后者,最多没了生计,可要惹恼了前者,便是杀头大祸。
“阿七!”
眼瞅自己老爹被抓,虾头顿时急了。
“摆明着寻我的晦气,这人啥来头?”
白启垂下眼皮,打从灭了杨猛,踩掉鱼栏何家,他在黑河县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这种真刀真枪冲着自个儿来的,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阿蟹,你找何敬丰打探下,摸摸底。虾头你莫慌张,这校尉当众如此,无非想逼我露面,任由拿捏。他有官身,我是富户,民不与官斗再等等看。”
生意场上的事情,动不动搬通文馆、抬宁海禅,未免显得做徒弟的太过无能。
白启眸光泛冷,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龙庭的钦差下乡,也得担心脑袋。
“虾头,你骑马赶路,联络采参庄的冷箭难逃王定,让他走一趟黑河县。”
“姓陶的,明显跟伱那位师弟有牵扯,故意找小七爷的茬。”
通文馆中,老刀凑完热闹,慢悠悠回到前庭,看到宁海禅难得待在正厅。
“我都把师父开革除名了,他算什么师弟。陈昭若自认是通文馆中人,此时就该登门见我了。
迟迟不敢露面,说明心底有鬼,跟他娘一个样,自以为精明的小家子气。”
宁海禅语气平淡。
“少爷,好歹是你师娘,你这样讲,不合适嘞。”
老刀呵呵一笑。
“左右不过是落魄时候给了一碗菜饭,就让师父死心塌地。情之一字,当真不讲道理。”
宁海禅摇头:
“师父老糊涂了,喂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就算了,他不想当恶人,我愿意,结果打残老大,又冒出个老二。”
他师父陈行娶了个寡妇,捎带两儿子,大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