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衣奴才刘路,躺在草垛内冻的瑟瑟发抖,他是侥幸逃出冰面的极少数人~
呼啸的寒风,荒凉的原野。
这一夜,灵魂再回辽东。
他缩成一团,牙齿打架,念叨着:
“李大官人收人了,主子死了~”
这一夜迷迷糊糊,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张厉勇那个王八旦肯定投靠了吴军。
吴军骑兵一声不吭出现在了约定地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是隐姓埋名做个老百姓。
还是带着怀里的总兵金印投奔朝廷,继续做个大清忠良。
刘路的心很乱,做奴才习惯了,突然做自己不太适应。
而他所诅咒的张厉勇部,依旧在阎王殿门口徘徊。
张厉勇做过绿营副将,做过白莲的先锋大将,知道大人物之间没有诚信,全是尔虞我诈。
马忠义那驴曰的同僚居然想让自己做拔驴橛子的傻子。
如果自己照做了,
吴军立马调集重兵,疯狂扑杀自己。
不止是报复泄愤,更是为了萍乡煤矿的安全。
当初,
司马尚上山谈合作的时候就暗示过萍乡很重要,因为萍乡有优质煤矿。
张厉勇很冷静,
他看清楚了当前的形势,萍乡周边是吴廷的禁地,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张厉勇分的清大小王。
于是,
他痛快的把马忠义卖了,还卖了个好价钱。
吴国任命的袁州府萍乡知县出面,承诺让白莲教徒过境,进入湖南和清军抢地盘。
湘赣两省,
被(南边)罗霄山脉和(北边)幕连九山脉全部隔开,其中只有1個缺口,就是萍乡——醴陵。
湖广总督陈祖洛杀气腾腾的昭告两省地方官,守土有责!失城必究!
欲守长沙,首保醴陵。
而醴陵县和萍乡县紧挨着,拥有两省之间唯一可供大军来往的平原道路。
清军在长沙府醴陵县大规模集结,步骑过万。
醴陵,读作李陵。
轻骑兵军团总指挥兀思买,却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马忠义该杀,张厉勇也不能留。
“剿白莲”还是“驱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