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该清理门户了。
宁王深呼吸口气,默了片刻,像无奈做出决定,“本王给过机会了,仁至义尽,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侧过身不再看地上人,深棕色的眼瞳淡漠凉薄,宣读着对嫡妻的判决,“宋氏不顺婆母,忌妒成性,有背七出,实该休书一封。”
顿了下,接着道:“念及本王与尔为父皇赐婚,顾及天子圣尊,本王不予休书,与你和离,从此各自安好。”
话落,房间静的出奇。
未免宋氏求饶,宸妃抢先表态,“儿子仁义,也算给了她体面,那就这样吧。”
宋清音云淡从容,缓缓站起身,双腿酸胀却依然保持着笔直身子,淡淡吐出个是字。
随着这声,宸妃堵在胸口的一团火终于消散。
这便是了,一个不择手段上位的庶女,毫无廉耻,原想着有相府这门姻亲也是助益,可如今不中用了,罪臣之女儿媳说出去都不够丢人,又无妇德混账至极,且儿子也不喜她,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媳妇留着做何,走了好,走了好,儿子早些娶个合心意之人,也好早日诞育后嗣,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宸妃满意了,安雪也满意了,当事夫妻也神色沉静,一场风波落下帷幕。
满府下人不禁为王妃唏嘘,失了母家本就艰难,再离了府日后还怎么过活?素日冰雪慧洁的人怎么这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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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苑正房
丫鬟默默收拾行李,宋清音坐在床榻前,看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衣物。
初嫁来时,王府一堆烂账,亏空数目令人咋舌,纵是受嫡母手把手教导善于管事理家的她也头大。
请示丈夫却只换来冷冷一句:执掌中馈乃正妻之责,否则要你做何,类似事宜莫再跟本王提,别让人议论相府女儿才不配位!
几年间,她用嫁妆填了又填,维持着王府风光,如今离去,嫁妆早已所剩无几。
望着住了三年的屋子,脑海里是过往片段。
知道丈夫不喜自己,她也不去招惹对方,在丈夫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为他打理着后院。
陪他出入宫廷典礼,从未给对方丢过脸,考虑到丈夫睡冷榻,主动将他婚前通房抬为妾室。
她尽到了正室职责,本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可始终没换来丈夫一次回顾。
......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