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并不上心,置若罔闻的样子让凌母甚是不快,拔高了声音,“你到底怎么想的!”
凌骁咽下茶水,不冷不热道:“还是那句,唯月是我表妹,对她只有兄妹之义,仅此,永无其他。”
“什么义不义的!”凌母压着火气,“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你表妹,两家亲上加亲!”
凌骁扯出一抹讽刺,“重要的是母亲娘家前程荣耀吧。”
话说的直白,凌母听出了嘲讽意味,却也不在意,目光凉薄傲慢,“家族培养你,你有今日成就理应回馈家人,这是孝道。”
“这些年,我对舅父家提携照顾还少吗。”凌骁语气清冷,“子从父,凌家宗亲都要求过我什么,母亲这边倒是没完没了。”
“你!”凌母厉眼射来,重重喘息,“你父亲那边与我无关。”
转回眸,态度刚硬决绝,“你是我生的,必须听我的!”
凌骁眉心一蹙。
必须?又是必须,这字眼他再熟悉不过。
今日必须背下这篇文章,否则不准吃饭
生病又怎样,死不了就必须上学堂
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科举必须夺头筹,榜眼在我眼里亦是失败
吉祥悄悄窥着夫人神色,依旧这副冷漠强势,打小跟着主子的他几乎没见过夫人第二个表情。
再看向主子,不禁惋叹。
幼时,主子一次贪玩儿没完成功课,被夫人狠狠打了十几棍,半月下不了床。
学究布置的策论,完成的不够出彩,被夫人下令饿了三天。
文人雅集上,八岁的人没猜到谜底,输给一群大人,归来后被夫人挡在府外不准进门,生生冻了一宿。
类似之事,数不胜数。
吉祥默默一叹,若非母子眉宇间几分相似,他真怀疑主子不是亲生的。
“这次回家省亲,你舅父又提及此事,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必须答应。”凌母不容反驳道。
凌骁冷冷一笑,虽未回应但表情已分明。
凌母对这样子显然不满,“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就是官儿做的再大也得谨遵孝道。”
“若忤逆不孝,我一纸诉状递到大理寺,让你同僚和陛下看看,看看你凌大人做派!”zw.
吉祥猛的抬起头,这话夫人也能说出口?
夫人对这个儿子自小极为严苛,严厉冷漠,主子已经比同龄人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