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爱卿,这生死状上可是贵公子亲笔?”
听到这话,孟太师目光闪烁。
皇上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儿子的,怕此事便无法继续追究。
可他也无法否认啊!儿子在众目睽睽下亲手写下状纸,不管是现场围观者还是管事都是亲眼看到,根本抵赖不得。
于是忍屈含痛地回了个是字。
皇帝挑了挑眉,将纸张轻轻往前一推。
无需再说什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皇上!”孟太师起身,重新跪到皇帝面前,“老臣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这一切却源于一场比试,这让老夫如何安心!”
皇帝何尝不为难,他与孟太师不光是君臣亦是儿女亲家,于情他自然是向着对方,可事实摆在面前,当着众人面也不能以权谋私啊。
见皇帝不说话,太子站了出来,扶起老太师,“孟哲英年丧命,着实让人痛心,太师心情父皇亦能理解,可律法当前我们也要秉公执法,皇亲国戚更要以身作则,以免天下人非议。”
一句秉公执法以身作则,太师便明白此事再说无益。
“太子言之有理。”皇帝开口,“孟哲青年早逝,朕心痛焉,可事已至此也无力挽回,太师节哀。”
转看向宋琳瑶,“宋家小女,虽说你无罪责,可不管怎样一场比武要了人命,让人听着心惊啊。”
“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待在闺中,动刀动枪不说还要人性命,说来你幼时在皇后膝下教养,受过宫规,行事却如此偏激。”
说着像想起什么,“朕差点忘了,你小时候就是个调皮性子!这么多年非但没修得柔顺倒更有过之。”
皇后一听赶紧站了出来,“皇上恕罪,都是臣妾教导不严。”
皇帝摆摆手,“不是皇后的错。”
皇后谢过,又道:“不管怎么说,老太师丧子总是与这丫头有关,这孩子年轻气盛,行事张扬,是该好好教养。”
“皇上,把她交给臣妾吧,不管怎么说臣妾也是半个养母,日后定严格管教。”
皇上点点头,“那就让她在皇后宫里做宫女吧,好好学学规矩,受受管制。”
君王已做出处置,孟家父女不敢再多言,忍着悲愤,垂眸丧气。
凌骁从宫里出来时,见言欢婉如还在宫门口焦急候着。
一见到他,两人赶紧跑过来,听了凌骁的话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