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好使,很快跟看守犯人的杂差役们混熟了,称兄道弟地唤着彼此,借着送菜送粮名头,每隔几日便能进入圈地一次。
江云轻已经来过两次,已探明丞相一家关押之地,当言欢出现在家人面前时,丞相夫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骨肉分离两年,眼前的爹娘粗布麻衣,虽有凌骁和宁王的关照,不必同其他犯人一样日日辛苦劳作挨打受骂,但北地苦寒,气候恶劣条件极差,过去儒雅端方的父亲,雍容华贵的母亲,几乎苍老了十岁。
言欢抱着双亲哭天抹泪,丞相夫妇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江云轻在一旁小声提醒,“收着点,小心被人发现,否则以后没机会再来。”
言欢一听赶紧止住哭声,江云轻待在屋外把风。
从圈地出来,言欢一路红着眼睛回到住处,寒风呼啸,吹得脸都皴了,江云轻好说歹说才把人劝慰下来。
不管怎么说,见到爹娘平安无事言欢还是十分欣慰。
“都说了点儿啥,可有跟咱爹娘提起我?”
“当然有啊,我说你是长姐认下的弟弟,是你带着我来的。”
“那还有呢?”江云轻明显不满意这寥寥介绍,迫不及待问着。
“没了,就这些。”
江云轻无奈,“就这?你说你也不多说两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