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在大理寺冷面冷心审讯犯人,动辄酷刑的他,在家中被女人逼得服软,这要让外面知道,一时英明不得毁了。
“这就对了,”言欢笑开。
担心他随手将药倒掉,言欢并没把碗给他,“来,我喂你。”
这女人这会儿不傻了!凌骁斜了她一眼,万般不情愿张开嘴。
“慢点喝。”
汤药入口,不知为何,难以下咽的药经她手似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涩。
看着手里的空碗,言欢笑逐颜开,“这不就得了,一碗药而已。”
想到刚才的窝囊,凌骁不想看她,“你回去吧!”
言欢屁颠屁颠离去。
喝完药的人睡了一觉,到醒来时已是傍晚,精神好了许多,也有了些胃口。
简单用了点晚膳,就见言欢又端着汤药进来。
有了前车之鉴,男人没再拒绝。
轻口一抿,凌骁眉头皱起,“这是换了药?”
“没有啊。”言欢不明,“同中午的一样。”
凌骁纳闷儿,可中午的药没这么苦啊!
又喝了口便将碗放下,言欢见了忙催促。
“刚用完膳,一会儿我再喝,你先回去吧。”
言欢哪里肯走,这家伙说不定会等她走后把药倒掉,于是端起碗,“我来喂你,看着你喝。”
这回凌骁倒也不拒绝,任由女人一勺勺喂着。
一碗药喝尽,破天荒地竟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像是抓住了这个大名鼎鼎男子的短处,言欢今日心情大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看着身边女子,凌骁想了想,开口道:“你长姐经营酒楼,你三妹开设医馆,你四妹才情过人撰写话本,她们都能自食其利养活自己,还孝养父母。”
“就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哪日离了府,怕是难以存活。”
这话要是听在别人耳里不免动怒,可言欢却听得认真。
“嗯,你说的有理。”
凌骁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一句话在喉咙滚了几圈儿后,定了定心,终于决定说出来。
“你在府里这么久,我们也熟悉了,也习惯了彼此,不如”
顿了下,一手拢起抵在唇边,轻咳了声,“假戏实做,后半生一起过得了。”
说完这话,凌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