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伯父伯母,退婚一事并非小侄本意。”
温严诚恳又无奈,“你们二老与我爹娘是熟交,他们性子你们也了解。”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爹娘一句话,我根本拦不住。”
“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说了。”宋父平静道。
“我们是罪臣,小公爷身份高贵,未免人们议论,日后还是莫再来此了。”
“不妨事。”温严赶紧表态,“我不怕被议论。”
虽已及冠,可男子身上还是带着几分稚嫩和书生意气。
言欢待得别扭,开口道:“也算看过了,我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小公爷无事就回去吧。”
“好,那小侄就不妨碍伯父休养了。”
许是见宋父宋母没甩脸子,单纯的温严便认为长辈对他并不抵触。
从屋里出来的人异常兴奋,看得言欢郁闷。
她自己脑子够不灵光了,这家伙比她还不灵光,他难道看不出爹娘是给他留着颜面?
“欢欢,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我们都好,什么也不缺。”
“你不用跟我客气。”温严看了眼正屋方向,又看回身边女子。
“欢欢,过去没能拦住爹娘退亲,这件事我也很难过。”
“你嫁给凌骁,我本以为他会对你好,可到底他是始乱终弃!”
说起凌骁,温严怒上心头。
“什么始乱终弃?”言欢费解,“我俩是好聚好散。”
温严不相信这话,“你不用替他遮掩。”
“哼,他早不和离晚不和离,偏偏在伯父伯母归京后和离,这其中之意分明!”
“什么?”言欢听不懂。
温严神色笃定,“还不是觉得伯父伯母丢他颜面了!”
“你在说什么呢!”言欢越听越糊涂。
“先前伯父远在北地,他不嫌弃这位犯官岳父,而今伯父归来,与他同在京城,他定是觉得损他颜面了,这才急不可耐跟你摆脱关系。”
“全是胡说八道!”言欢反驳,“这都是你自己瞎想!”
温严无比认真,“不是我自己想的,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言欢气呼呼叉着腰,“我不管外面怎么传,作为当事人,我可以清楚告诉你,我俩和离是觉得彼此不合适,好商好量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