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兰面露尴尬,眼神闪躲,却依旧仍强撑着精神不塌。
“我知世人不免俗,一句娶你,人们便认为你我之间情非泛泛。”
别说别人了,就连母后和七弟都这么想。
“可外人不知就罢了,作为当事人,你我最清楚不过。”
浑浊的醉眼不失洞察,“恩师学贯古今,我相信他教导出的女儿也非凡夫俗女,我真不相信你会天真地因为一面之缘和长辈托付,便认为我们之间就该有如山高如海深的情意。”
“可自重逢以来,你张口闭口无尽惆怅凄迷,像是我多亏欠了你似的,我们之间本也没有私情不是吗?”
男人说完直视着女子,等她回应。
许久,
“原来一切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宁惜兰笑得凄凉,似在为自己多年痴心可笑。
宛如一个被抛弃辜负的苦情女,伤情满怀。
萧胤宸按了按眉心,头愈发昏沉。
眼前女子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且是个有心思。
欲擒故纵,道观偶遇
萧胤宸几乎认定道观遇见是她有心安排。
再继续追踪下去,她的向道之心、施粥救济、居于山脚,所做一切可以说是为“相遇”铺垫。
众所周知,储君清明中元都会代替天子到皇家道观做礼,少说一年两次,甚至更多。
为偶遇铺这么大摊子,此女心思手段可见一斑。
如此头脑的女子,他真不相信她会浅薄到认定两人情深似海。
怎么想都觉不对劲儿。
可这姑娘像是偏执地认定此事,更像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给他们强加一段感情,给他扣上这个薄情寡性帽子。
“你是恩师在世间唯一血脉,既然人已经入了东宫,我会照顾好你。”
说不通的人不想再继续。
宁惜兰苦笑,“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便是殿下的照顾。”
萧胤宸心烦。
读过几本书说话不咬文嚼字很难受吗!
跟这女人说话都累,可想到恩师又无法对她发脾气。
察觉到太子脸色不好,宁惜兰收敛了些,素手端起汤碗。
“听说殿下晚膳与七皇子宴饮,想必没少饮酒,喝些醒酒汤吧,胃能好受些。”
萧胤宸也不想再继续方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