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多饥渴?
可那梦境又那般真实,梦里的他畅汗淋漓,从未有过的销魂畅快,醒来后的人还回味许久。
方才面对小姑娘,天晓得他平静外表下的兵荒马乱!
不过昨晚何时睡着了却记不得。
只记得宁惜兰来过,说了很多话,服侍他用了醒酒汤,又聊了几句,再后来便记不清了。
头有些昏沉,萧胤宸按了按眉心。
说来也奇怪,他酒量不差,不至于酒后记忆忘却,这次不知是怎的了。
西苑,
宁惜兰坐在铜镜前梳妆,目光却不时望向窗外,似担心什么。
“太子那边可有异样?”
被突然一问,婢女不明何意,愣愣答道:“没有,没听说有什么异常。”
“昨晚殿下,有招人侍寝吗?”
“应该没有吧,未听说。”
宁惜兰不再说话,任由婢女挽好发髻,端坐的人眸色不定,眼里盛满心事。
妥当后婢女退出房间。
打开妆奁,取出一鸽蛋大小的鱼膘包握在手里摩挲。
想到昨晚出现的孟鸢,功亏一篑的宁惜兰满腔憋闷。
手中不断用力,鱼膘包很快破裂,鲜红血液渗出。
————
向家
婉如匆匆赶到婆母院儿时,却还是迟了。
“少奶奶,夫人等了您许久不见来,有些乏了,小歇时睡着了,还未醒。”
婉如懊恼自己睡过头。
晨昏定省,婆母未发话,她也不能自行免去,只能在这里等。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向母终于醒了,嬷嬷将婉如请进房。
婆母发鬓一丝不苟,眉眼清亮,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方才那一个时辰分明是处罚。
“母亲,儿媳有罪,早晨睡过头,请安来晚了。”
说起来,昨晚才是夫妇二人洞房夜,今早向子珩去翰林院,早早便醒了,搂着怀里妻子,娇软的人柔若无骨,一时没忍住又要了一次。
在他走后,婉如沉沉睡去,也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待醒来时却发现时辰已晚。
缓缓饮了口茶水,向母始终未说话,婆母没叫起身,婉如便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
初经人事身子本就不适,方才又在外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