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泛起苦味,现在的她如同每日在汤药里煨着。
“你母亲说得不错,纳个妾便能解决困境。”
“可也许其他女人能接受,但我就是接受不了,我不贤惠也不大度,做不到与其他女人分享丈夫,但我又不忍心看着你为我生无后嗣。”
“这种夹缝中挣扎的日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真的受够了。”
低下头,控制着要流出的眼泪,“你若心疼我,就最后疼我一次,放手吧,这样也让我轻松些。”
握住妻子手,向子珩柔声道:“我从未认为你不贤惠不大度,相反,我很开心你这么反感纳妾,说明婉儿心里有我,在意我。”
“你若真大方将我推出去,我反倒要生气,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同母亲讲清楚,好不好。”
向子珩几乎是哀求,婉如听得心疼。
“只要一日未和离,一日便是向家媳,总这样在娘家也不是办法,就算和离,也得回去同你婆母等人当面把事办清楚。”
“他母亲再如何,子珩总是没有错,他在翰林院很辛苦,回来还要处理家里这些事,一边是妻子一边是生母,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过。”
“我瞧他比上次见时又消瘦了,精神也颓废,先同姑爷回去,等你小姑子婚事办完,再商议此事。”
在母亲劝说下,婉如先同丈夫回去了。
“多好的一对,怎就成这样了。”
宋母立在院中,看着远去的两人惋惜不已。
“但愿事情能有转变,让这对苦命鸳鸯好好相守。”
向母亲见婉如回来了,自以为是她想通了,心里荡起几分得意。
女子嫁了人都得矮三分,妥协是早晚的事,否则还能怎样。
亲王娶妃,由宫中操办大婚事宜,数日的忙碌,婚事总算顺利礼成。
婉如同向子珩想法一样,对这门姻缘几分担忧。
出身相府的她对高门后宅之事听闻不少,门第悬殊的姻缘大多不相宜,皇族宗室更是错综复杂,子衿太过纯真,真不知道未来会是何光景。
转念,自己日子都一团乱,又有什么精力去担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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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大婚次日的裕王夫妇俩进宫向帝后请安。
也不知怎的,云贵妃今日也陪同皇帝来了,大抵是昨晚皇上歇在云贵妃处,今早两人便一同来了。
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