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居于东宫,倒是对外面了如指掌,储君言语行踪不宜对外透露,孤身边伺候的人最是规矩,这种情况下还能将耳目渗透到孤身边,本事不小啊。”
孟鸢慌了神,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
“另者,当日宋琳瑶对我刀剑相向,并非阻拦我带走孩子。”
萧胤宸继续道:“相反,她巴不得孩子认祖归宗恢复尊贵,要知道,那可是储君长子。”
朝皇帝拜一礼,太子解释,“皇室血脉严谨,她担心父皇母后对此事有疑虑,害怕认亲不成反害孩子,再没把握前不敢轻易放手,想待儿臣处理好此事,父皇没有任何疑虑后再让孩子进宫。”
“而当时母后病情紧急,儿臣顾及母后身体,不敢耽搁,执意要带走孩子,这才起了冲突。”
皇帝听了点点头,不禁垂眸沉思。
先前他还想不通为何宋氏那般阻拦,储君长子啊,这身份何等尊贵,谁人会拒绝。
世间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不希望孩子有个尊贵之身,唾手可得的光明前程竟然阻拦?没有道理。
皇帝不认为宋琳瑶是个蠢钝的,相反还是个机灵的,怎么可能糊涂到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如今算是清楚了。
是啊,当时他确实对此事有怀疑,说的便是先看过孩子再决定。
也难怪宋氏会担心,毕竟他若真不信此事,假冒皇室血统,这等罪名下宋氏和两孩子都没好下场。
一个母亲在没有绝对把握前怎敢将孩子轻易交出,自是拼了命也要阻拦,那是爱子之心,她这么做倒是才符合做母亲的心思。
想到自己冤枉了一名慈母,皇帝惭愧,同时也为宋氏护子之情动容。
再看向孟鸢时,眼中的温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身为天子的皇帝最清楚,君王最忌讳之一便是被人打探行踪,藏匿耳目。
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萧胤宸勾起一抹嘲弄。
“看来太子妃的耳目还是不够清亮。不过孤倒是好奇,到底是眼线办事不力,还是太子妃有意歪斜事实,泼宋琳瑶脏水。”
孟鸢脑子快要炸裂,“不是的,妾身没有,没有!”
顺着太子话想去,皇帝一个念头乍然涌上:宋氏诞育皇嗣有功,孟鸢该不是为避免多个碍眼女人,故才扭曲事实,引诱他下旨助她将宋氏挡在宫外。
那日的她口口声声为孩子考虑,可论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