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如太子妃皇后等人身份高贵,纵然做错了什么,处置也要体面,可此事事关皇帝两个爱孙,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一手拍在把椅上,“准!”
“妾身冤枉,求父皇开恩!父皇开恩呐!”
“这些话留着跟宗人府说吧。”萧胤宸朝王轩抬了抬下巴。
不顾孟鸢反抗,一左一右两名嬷嬷将人拉了下去。
进入宗人府的孟鸢拒不承认,面对审讯端的是太子妃派头,气势十足。
再三盘问无果,宗令无奈道:“娘娘,皇上和殿下寻子心切,还望娘娘早些说出真相,微臣惶恐,以免娘娘皮肉之苦。”
“混账!”
孟鸢一甩袖,怒目圆睁,“我是太子妃,是储君嫡妻,你们岂能对我动刑!”
宗令摇头叹息。
他们是对太子妃之尊心存敬畏,可
已得到太子口谕:皇嗣下落为重,不惜一切代价让人吐口,执意不招刑法伺候。
太子侍从带来的意思也明确,殿下认定了此事乃太子妃所为,宗人府无需忌讳,放手审讯便是。
不过宗室之人终是尊贵,不好折磨的血肉模糊,有失体面,于是便拿出宫中专门针对女人的刑法。
十几根长短不同的银针摆在面前。
孟鸢岂会不知这是何物,闺阁时早在母亲处见多了,这是母亲处置后宅女子最善用的刑具,既让受刑者感到疼痛,又不会出血留下伤痕。
“你们,你们敢用这种下三滥东西对待当朝太子妃?我看谁敢动手!”
换平时人们自是不敢,可太子妃再尊贵也不比太子,储君口谕以下,他们还有何不敢。
何况宗人府一项职责便是处置犯了过错的皇室人员,龙子凤孙到了这里也得服刑。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就是不小心绣花刺伤了指头都要用最名贵的药物擦拭。
直到十指连心的痛传来前一刻,孟鸢都认为他们不敢动手。
她是太子妃啊,是未来国母,除非死罪,旁的不论不大过错最多也就禁足抄书云云。
可那钻心的痛却实实在在提醒她,刑法亦可上国母。
她怕是历代第一人。
纵然有日证明清白,走出这里,一个被受过刑的太子妃,日后还如何在宗室立足!
第一次遭受酷刑于孟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