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去招摇过市像什么样子!”
向母像抓住把柄,这回底气十足,“珩儿是四品官员,与圣上连襟,你也是诰命在身的命妇,做任何事都要为家族脸面考虑!”
“且说租铺面钱从哪儿出?还不是从府里。”向母滔滔不绝,“我掌家,你要从家拿钱也不问问我意思,太不拿我这个婆母当回事了!”
“母亲放心。”婉如平静道,“诰命之身有朝廷俸禄,我自己有钱,办学堂一事不会动用家里一厘钱。”
“你这女人!”向母怒斥,“可是有钱财来源,腰杆儿硬了!”
“钱的事儿先放一边,我只告诉你,作为向家媳,绝对不可以在外抛头露面,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丈夫考虑,我家丢不起这人!”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乖张的女人,看着柔弱不堪,整天幺蛾子不断,又是写书又是办学堂,哪有个女子模样!”
“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妹,看看柔儿,那才是有传统妇德的好姑娘好媳妇。”
不管向母如何生气婉如始终神色无恙,这样子看得向母闷火。
“我知你现在有诰命在身了不得!论公我不能说教你,可论私,我是你婆母,是长辈,你总得知道孝字怎么写吧!”
“若让人知道京城才女在家这般不顺婆母,可有想过后果?你若再这么不知深浅瞎胡闹,我定要上报官府,撕下你这假仁假义的才女名声!”
“那婆母请便吧。”
“你!”
向母气的大喘,婉如也不在意。
她清楚对方没这胆气,婆母性子她早摸透了,窝里横,也就嘴上厉害几句。
婉如想得没错,向母确实没那能耐,有中宫皇后在,打死她也不敢在外欺压儿媳,不过是关上门了说教几句发发牢骚。
第三日,当郑老秀才和学生踏进新书院时,几个孩子欢喜地蹦来跳去,东瞧瞧西望望,看哪里都是新鲜的。
“小姑娘倒是有些魄力,说做便做,不过就要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老秀才虽嘴上这么说,眼里还是掩不住的欣赏。
“回头还需将您家里的华清学堂匾额取来挂上。”
老秀才一听笑了,“那块匾额破旧,挂在这里不像样,还是让人重新做个吧。”
“不用,那个就挺好。”
那份跃然于朴实木板上的浩然高洁,时刻提醒她办这个学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