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母拉着孩子去书房时,言欢没勇气阻拦。
凌骁回到家,待听说母亲要亲自看管儿子功课,想到母亲要用幼时对待他的方式对待儿子,当即冲向书房。
凌母对儿子的阻拦很是不满。
“他正当启蒙年纪,天天在你那个蠢笨媳妇手下能有什么出息,我这是为孩子好。”
“不必,孩子现在很好。”
“好什么!”凌母反驳,“两岁了才会背五六首诗,太差劲,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出息。”
“我的孩子不需多大出息。”
“说的什么话,你状元功名在身,子嗣怎能庸庸碌碌。”
母亲用那套冷血严苛的教导方式夺去他童年,现又要他的孩子步后尘,凌骁怎么可能同意。
“我只要我的孩儿平安喜乐,即使一生庸碌又何妨。”
凌母听的好笑,“何以你有今时今日地位?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我对你从小严格,能有今日成就?”
“若功名成就都是这么换来的,我宁可不要。”凌骁越说越气,“也不是每个父母都能做到你那般狠心无情。”
母子争执不下,言欢赶了来,她不知凌骁幼年,自也不知为何这般强硬阻拦,只以为他是与凌母置气,好说歹说将两人劝了开。
母子俩不欢而散,但这并没有影响凌母放弃看管孩子,凌骁白日忙于公务,不常在家,她有的是时间调教。
言欢是真怕孩子随了她,一无所成,虽不喜这个婆母,但想到她能把凌骁培养得这般优秀,在教养孩子读书这方面还是佩服的。
故此只要凌骁不在府,凌母必把孩子带去自己房里,亲自盯着他读书,言欢也睁只眼闭只眼。
也不知是不是凌骁存了心,很快这件事被他发现了。
这日言欢回相府看望双亲,彼时凌母正带着孩子在凉亭下说教。
“这么简单的三字经都背不过,生的什么脑子!”
凌母啪地将书拍在石桌上,雲哥吓的一哆嗦。
瞥见孙儿嘴边吃剩的点心渣,伸手戳着他脑门,“吃吃吃!就知道吃,跟你那娘一样,没出息的东西。”
雲哥被戳得身子不稳后退了两步,委屈的绷着小嘴,眼圈泛红。
“不准哭!”
眼泪刚要流下又憋了回去,眼巴巴看着祖母将他心爱的红豆饼扔到花丛,一双眼盛满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