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凌骁也知这门婚事不妥。
言欢见丈夫笑了又摇头,猜测他定想到了什么。
妻子追问,凌骁就当是闲话聊给她。
这边夫妇俩为儿子事发愁,另一边,望云台灯火通明,繁华鼎沸。
二楼雅间,熏香袅袅,琵琶声婉转悠扬,妙龄女子眉眼如画,杏口桃腮,素白小手拨着琴弦,满桌美酒佳肴,客人谈笑声阵阵。
“此次京城之行多谢江兄照拂,明日就要返回扬州,特意请江兄和嫂夫人宴饮,多谢赏光。”
男子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杜老板乃扬州富商,是江云轻生意场友人。
席上杯盏交错,欢声笑语,宴会进行到一半,知道他们还有生意要谈,清音先行告退。
只剩二人,闲聊间听闻江云轻女儿已掌店理事,杜老板很是佩服。
“女儿都这般出息,想来儿子更出众。”
“杜兄夸赞,我只有一女。”
杜老板听闻面露惋惜,“呦,那还是再添个儿子的好。”
“江兄富甲一方,家大业大,万贯家财总要有人继承。”
江云轻笑笑不接话。
想到刚才的清音,杜老板继续道:“嫂夫人年岁怕是不好再生养,妾室呢?也未有生下男丁?”
“我无妾,家中只有一妻。”
这让杜老板稀奇,他甚是不解,“以江兄财力,纳七八房妾室都是小事,子嗣繁盛也好继承家业。”
江云轻只笑不语,杜老板更加好奇。
世间哪个男子不爱美色,如此富有怎可能不纳小,尤其膝下无子,更应添丁进口,就是为家业考虑也得有后。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家中妻子不准。
回想方才那位宋夫人,看上去端庄温和,不似刁钻善妒之辈,但也不好说。
贵族女子自小受调教,不管私下性情如何,在外一定做出贤妻良母派头。
也是了,其妻乃相府千金,妻妹是当今皇后,有如此强大的岳家江云轻难免受制。
这么想着杜老板着实为友人惋惜。
再看向弹琵琶的女子,杜老板伸手一指,“这位琵琶手唤作莺歌,性情娇柔,琴技出众,是我花重金买下的扬州瘦马,一直在舍下作乐女,江兄若不嫌弃,小弟赠与你。”
“杜兄客气了。”江云轻给对方斟满酒,“好意我心领,人就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