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瑶何尝能咽下。
虽说三姐这人有些小心思,难免也把别人想得复杂,可她的分析并非不无道理。
这件事在琳瑶心里敲响了警钟。
先不说温绮月若真是处心积虑该多可恶,哪怕那姑娘非刻意,可想到孟家对自家的伤害,想到爹娘吃得苦,姐妹受的罪,幼年险些丧命的儿女
琳瑶可不信奉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便大仇得报也不会忘了曾经的疼,仇恨就是仇恨,伤害就是伤害。
孟家虽已伏法,她可以对于现存的孟氏血脉之人不针对,但不代表能接受。
“我先寻机会探探时晏口风,看看他对那温家女子到底是何心意,到了什么程度。”
“小妹说得对,但依我之见,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给时晏定下婚事,不管那姓温的是否算计,都断了她念头。”
琳瑶示意紫嫣莫着急,“我明白三姐意思,但三姐要考虑到一点,时晏身份三妻四妾很寻常,即便此刻定下正妻,若他真对那温家小姐有心,收为侧妃也未尝不可。”
琳瑶想要的,是绝不让那女子融进皇室,哪怕侍妾也不行。
妹妹态度如此,紫嫣这才放了些心。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说言欢进宫拜见。
“今儿什么日子,二姐也来了。”
琳瑶连忙让人将言欢请进来。
本想着正是烦闷之际,二姐来了正好几人聊聊天排解下,不想言欢比她俩还着急。
一坐下身,言欢叽里哇啦将自家忧事倒出。
“这算哪门子难事?”
紫嫣听了好笑,“一碗落胎药就能解决。”
“可我下不了这个狠心啊。”
“你下不了,就让二姐夫下令。”
紫嫣是真没将此当作难事,“二姐夫在大理寺审案断案,严刑拷打犯人眼睛都不带眨的,这么一件事还能狠不下。”
“不是这么说的。”
言欢解释,“他严刑拷打的都是作奸作恶之人,当然不会心软手软,可眼下是他孙儿。”
琳瑶明白其意,“二姐夫外冷内热,对待自家人最是柔软。”
“就是就是。”言欢使劲点着头。
“就说对孩子,他性子冷淡,我一直以为他做了父亲定是名严父,可不想,他对孩子从没有任何要求,就是雲哥不爱读书他都不放心上,一说就是孩子开心就好,还不如我严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