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琢磨着对方话,温严又接着道:“贵公子婚前有通房乃寻常,但正妻未进门前不能有庶子人人皆知,那丫头明知还犯了规矩,到底是言欢管理不善还是她自己钻空子不得而知。”
“说实话,这事要搁其他府邸,为护名声一碗堕胎药再杖责一顿发卖出去便是,你与言欢不忍对血脉下手是你们仁慈,也难为你们还给她善后,可也不能太便宜她。”
“我也没别的意思,把孩子养在我女儿膝下,若那婢女是个安分的,日后我女儿也不会委屈她,妾室名分自会给,就看她表现。”
“且没弄清品行前,我想你和言欢也不想冒然将人为妾吧,更不能把孩子给这种人抚养。”
温严说得还是客气了,那丫头要真有通房身份怀了孕也罢,可她连通房身份都没有。
凌骁何尝想不到这一点,不过是可怜肚里孩子才留她,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家儿子也有责任。
事已至此,只能各退一步。
温严是高高兴兴走出酒楼的,还未正式结亲已把凌骁当做亲家看,热络得很。
坐上马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府,归来便去了双亲房里,将自己议好的婚事说给父母听。
为避免节外生枝,温严暂时没提通房有孕一事,思虑待想好说辞后再跟家人解释。
“凌大人的儿子?”
安国公听后与妻子对视了眼,二人若有所思。
虽未说话,可眉眼间并没反对之意,甚至还有那么些许满意。
温严是家中独子,无大才华,艰难中了举人功名后再无成绩,凭借父亲权势在朝谋了个清闲官职,其庶长子也随了温严,资质平庸。
儿孙无所成,如今府邸全靠安国公支撑,眼下风光不过一时,待安国公百年后这个家就要走下坡路了,这一点安国公很清楚,也是他最担心的。
能与大理寺卿结为亲家,对家族可谓十分有利。
安国公一直为当年退掉相府婚事心有愧疚,而今通过这桩婚事与相府冰释前嫌重建姻亲可谓一举两得。
慢悠悠捋着胡子,安国公嗯了声,“这桩婚事倒是不错。”
看向儿子的目光透着欣慰,“你小子可算办了件正事。”
破天荒的得到父亲夸奖,温严更乐了,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儿。
安国公夫妇和儿子对这门婚事赞成欣喜,而得知消息的孟蝶炸锅了。
房间里女人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