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敢再进一步。”
时晏心里也难受,“哪怕知道她要嫁人。”
没有人知道那些日子他是如何度过,食不知味寝不安就不必说了,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疼,像被生生扯开。
而对方被迫嫁与不喜之人更是与他有关,温绮月受伤的目光和哭声狠狠刺痛了他,而这一切都缘于自己。
给心仪姑娘带来伤害,这份痛苦和愧疚折磨了时晏数日之久。
“若她真就此嫁了,也许此生也便如此了。”
可听到温凌两家婚事作罢,那颗本已死的心又重新燃起。
心仪女子嫁给他人,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亲身尝过了,也是通过这件事时晏认清了自己内心。
“儿臣就是喜欢她。”
少年眉眼坚定,这一次他不想再躲避。
“儿臣知道两家仇怨,不会奢求母后放下仇恨,可母后,绮月她是无辜的。”
时晏言辞恳切,“她的出身不是她的错,伤害母后一族之人不是她,说来她也是受害者,因流着孟氏的血备受人看低。”
望着凤椅上的人,时晏轻声探问,“母后可愿成全儿臣?”
琳瑶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叫嚣呐喊不同意绝不同意。
她很想把对温绮月的质疑竹筒倒豆子般说给儿子听,可,没有证据,总不能一句是自己猜测。
儿子本就陷入情网,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之时,在没有抓到对方实质证据前任何言辞落在儿子耳里都是泼脏水,反倒让儿子更心疼对方。
尽管此刻气血翻腾,琳瑶仍不愿将专横霸道表现出来,不断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冲动。
看着儿子期待又担忧的目光,琳瑶挤出个笑,“这样吧,与温家确实不同寻常姻缘,给母后些时间可好。”
儿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又这般与她坦诚肺腑,若自己表现得过于强横难免激起他叛逆,只会把儿子越推越远。
时晏闻言释然一笑。
母后没有直言反对与他而言已是天大恩赐,“是,谢母后。”
“但有一点母后要提醒你。”
“母后请说。”
琳瑶摆正神色,“雲哥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你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绝不能做出逾规之事,母后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可不认什么木已成舟,若出了类似情形,绝不会像你二姨母那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