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发颤,求救般看了眼凌骁。
凌骁面色从容,这对婆媳的到来更印证了他猜测。
道出莺歌命案一事,又指着地上混混,“此人便是杀人凶手,他已指认,就是贵府王甲花钱买命。”
“荒谬”
安国公夫人冷笑,“我安国公府是何地方,府中下人哪个不经调教,王甲乃府中老人,从来本本分分,岂会干这种事,凌大人此言是辱我府邸清名。”
“你们不经我府中同意直接将人抓走,将我安国公府置于何地?”
妇人咄咄质问,手中鸾杖狠杵在地,“将我家老爷置于何地!”
“国公府的人。”凌骁重复着这几字。
“本官拿人时不知他是国公府人,行凶者当街指认了他,官差将人拿下押回公堂审讯何错之有?”
安国公夫人怒瞪着凌骁,“现在凌大人总该知道了吧,难道不该派人知会府邸一声,反倒私自审讯!”
“本官没有私自审讯,是光明正大审讯。”
老夫人恼恨,苍老的眼睛却是凌厉射人,“你要对我府人审讯动刑,是否得经老身同意呢。”
凌骁好笑,“老夫人怕是糊涂了吧,这里是公堂,公堂之上审判官员最大,何需经您同意。”
“凌大人这话有偏差,老身不能指手画脚,那凌大人你呢?这里是府衙,你也说了公堂审判官员最大,有知府在何需你指手画脚。”
凌骁眉眼冷峻,“本官是大理寺卿,朝廷官员都审的何况民间案子。”
“老夫人若再扰乱公堂,便是包庇之嫌。”
国公夫人怒目圆睁,争执不过又道:“我知你位高权重,但我家老爷也是一朝国公,不比你官位低,老身诰命加身,金銮殿也去得,今日审理我府里人,我既来了,公堂总得设雅座容老身旁听吧。”
“老夫人是犯者家主,不宜旁听。”
“是吗?”国公夫人嗤笑,语带轻佻,“当年凌大人生母被人状告,凌大人不也在公堂旁听吗?”
凌骁闻言面色一沉。
旧事掀起,周围人们隐晦地低下头,国公夫人得意的看着凌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子一体,告我母亲便是状告我,同为被告我自旁听的,难道国公夫人也承认你与王甲同心同体?若如此,我便给老夫人设雅座,准你旁听。”
“你!”安国公夫人气得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