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打理心有余力不足。”
“知意已进门,也是府中女主人,我养病这段时间由你代管掌家。”
知意回到房间后,让管家将府里账目拿了来。
一页页翻着,一本本过目,女子眉头越来越深。
啪地合上账本,知意脸色阴沉——似明白了侯府为何娶她进门。
随即让人拿了对牌和账本前去婆母房间。
到时却见房门紧闭。
尤氏贴身嬷嬷回禀道:“夫人方才病痛又犯了,疼了好一会儿,难得这会儿才安睡,少夫人还是不要打扰了。”
挑子撂成这般知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亲让我掌家理事,可偌大的侯府非但账上没有钱,还欠下不少外债,如何处理我自得请示母亲。”
许是未料到这个看上去端庄懂事的姑娘会这般直接,嬷嬷面露为难,继而赔笑。
“早就听夫人说过,少夫人自懂事起便帮着打理内宅,小小年纪就开始掌管店铺,少夫人聪慧才干,想来这些是不会难住您的。”
知意冷冷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不是这么说的。”嬷嬷好言相劝。
“少夫人恕罪,老奴是个粗人,不懂大道理,说得对不对还请少夫人别计较。”
“女子出了嫁就是婆家人,与夫家同甘苦共进退就不必说了,咱们都知少夫人是能干的,打理家宅账目最是拿手,夫人信任少夫人,少夫人必不会让夫人失望。”
知意听着就想笑,这顶高帽子戴的,不让婆母失望?如何让她不失望?
分明是想她用自己钱填补这些债维持侯府!
这嬷嬷是婆母心腹,所言实则就是婆母意思。
再想到婆母对自己的热络和丈夫的冷漠,知意这回明白了——尤氏看上的是江家的钱,陆云舟是在母命难违下被迫娶她。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知道婆母这会儿是铁心回避了,她越是如此越证明自己猜测是对的。
回到房间,知意又将账房唤了来,一通反复询问弄清楚了大概。
永安侯在世时,凭着其俸禄及家中产业维持着整个府邸,永安候过世后,府中失去了俸禄这一收入大项。
所有收入全凭家中产业,可尤夫人不善打理这些,致使府中收入微薄,只能靠从前积蓄度日。
说白了,就是吃老本儿。
可金山银山